前院发生那么大的事,仆人都吓坏了,听到月宁安要软轿,仆人飞快地跑过来,抬着月宁安就去了前院。
刚走过中间的小花园,月宁安就听到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还有陆飞羽飞扬跋扈的叫嚷声,“砸!全给我砸了!有什么事,飞爷我兜着。”
“你们不能砸,不能砸呀!”月家的仆人带着哭腔大喊,很快就被陆飞羽的声音盖过了,“一个破落的商户,还敢算计我陆家,今天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当自己真是一品夫人了。”
“砸!假山也给砸了,门、窗都砸了,全都不要留,砸个干干净净,人就不要动了。我们陆家虽然不好欺负,但也不是仗势欺人之辈,月宁安要不是惹恼了我,我也不至于砸她的家。”陆飞羽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由小兵搀扶着,站在正中央,如同指挥大军进攻的将军,挥斥方遒,好不气派。
月宁安坐在软轿上,由仆人抬着过来。
她歪着头,左手支着脑袋,看到前院一片狼藉,陆飞羽带来的人如同恶狼般疯狂地打砸前院,面上笑了,“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小公子。许久不见,陆小公子可好?”
月宁安还带着病态,语气轻轻柔柔,没有一丝火气。
打砸得正欢的小兵,听到月宁安的话,抬头看了月宁安一眼,见她笑容满面,高高在上的坐着,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竟是砸不下去了
“月宁安,你终于出来了!”陆飞羽见到月宁安,脸上愤怒如有实质,看月宁安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月宁安没有搭理他,而是对仆人道:“放我下来,再去搬把椅子过来。”
“是!”下人原先也吓了一跳,可见月宁安沉稳如常,也定下心来。
前院,被陆飞羽的人赶到一旁,瑟瑟发抖却不敢动的仆人,见到月宁安出来,也纷纷围了上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姑娘,你可来了。”
“多大点儿事,不用慌。”月宁安安抚一笑,转头又对一旁僵住的小兵道:“砸呀?怎么不砸了?我听得正高兴呢。”
“啊?”僵在原地的小兵,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月家这位姑娘,是不是气疯了?
“月宁安,你疯了吧?”陆飞羽想到自家被搬空的宅子,怒火正旺,恨不得扑上前把月宁安给撕了,可听到月宁安的话,他反倒不动了。
月宁安想干什么呢?
月宁安没有看他,眼眸微合,又催促了一句:“砸呀!你们来,不是砸我家的吗?这才哪到哪,继续砸呀!停下来干吗?”
月宁安语气温柔,像是闲话家常,可是
打砸的小兵,却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一丝寒意,举起的木棒,怎么也砸不下去了。
“还不快砸!”月宁安的声音突然一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哐当!”不知是谁,竟然吓得手一抖,把一扇琉璃窗户给砸碎了。
陆飞羽脸上涨红,怒吼:“不许砸!”
他的人,凭什么要听月宁安的命令?
可一说完,陆飞羽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了一句,“我让你们砸了吗?”
“飞爷,这这不是你让我们砸的吗?”小兵听到陆飞羽的话,委屈的嘀咕了一句。
“给我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陆飞羽恶狠狠地瞪了小兵一眼,面上又羞又恼。
一群榆木脑袋,居然连听谁的命令都分不清,他怎么就带了一群这么蠢的人来?
要是他四哥那十二个亲卫,一定不会这么没有眼色。
可惜他四哥不在,他借不到人。
不对,要是他四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