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好好的活着。
月宁安想到老头,想到近在咫尺却始终见不到的老头,鼻子泛着酸意。
她此刻,不想见什么陆藏锋,也不想知道陆藏锋为什么会受伤,她只想见见老头,想好好的跟他说说话,好好的跟他道一声别
可就是这般,也是奢望。
泪,溢出眼眶。
月宁安闭上眼,将脸埋在淑太妃的腰间。
她不想,让人看到她在哭。
淑太妃轻叹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温柔地抚月宁安的秀发,看着窗外的月光,眼泛泪光,迷离没有焦距
她的女儿要是能活下来,也有宁安这么大了。
月光透着窗户,洒进屋内,却照不到月宁安与淑太妃的身上。
有大人宠着的孩子,总是任性。
月宁安选择忠于自己的意愿,她没有去看陆藏锋。
第二日一早,月宁安就让玉竹拿着牌子,去尚药局领了一份上好的补药,以永福宫的名义送到太医署,给受伤的大人补身子。
至于受伤的那位大人是谁,月宁安也没有说,玉竹也不敢问。
玉竹领了牌子,去尚药局挑了一份上等的药材,送到了太医署,
太医院的人问起,玉竹也没有把月宁安推出来,只说是淑太妃送来的,给在太医署养伤的大人补身用的。
“咱太医署没有哪位大人在养伤,前不久只有赵王殿下在养伤,这药材是送给赵王殿下的吗?”太医署的人,并不知陆藏锋在养伤,玉竹说不清这药是给谁的,太医署的人也不敢随便收。
“我们家娘娘说了,送给太医署受伤的大人。”玉竹什么都不知,也没有去打听,月宁安怎么交待,她就怎么回话,多一个字没有。
“那就是给赵王”太医署的人正要接过,宋院正从里面出来了,朝玉竹点了点头:“姑娘是淑太妃身边的人?”
“是的。”玉竹隐隐猜到,里面肯定有事,但她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好奇。
在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
“劳烦姑娘了,药材我收下了,我会替姑娘转达。”宋院正点了点头,含糊的说了一声。
他大概知道,永福宫的这些药材是什么人送来的,又是送给谁的了,只是
那位看到这些药材,想来高兴不起来吧?
那位昨晚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月宁安来了吗?”
等了一晚上,没等到想见的人,却等来一份名义上送给赵王的药材,指不定得气炸。
宋院正暗自叹了一声,却什么也没有说,命人将玉竹送走,就带着玉竹送来的药材,折回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