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许玲芹愣愣站在原地,片刻后,沙滩上只剩她一名选手。瞧见参赛人员的殷勤程度,几乎瞬间,所有选手都选择了跟风;纷纷一起追去森林里,试图和肖宸聊上两句。
孤身一人被留在原地,许玲芹干脆抛弃形象,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她正呆望着树林的方向,突然察觉树林上方升起一小片阴影
意识到不对,许玲芹当即起身,眯着眼往天空看去。
视线范围内,一只雪狮正凌空而起发现那雪狮上似乎坐了个人,她不由揉了揉眼睛,更仔细的往那方盯去
须臾间,许玲芹面色一变:那不是肖宸吗
而且,他屁股下的坐骑,怎么和传闻中的白泽一模一样
大脑一片空白,她愣愣仰着头。这还没完,几息后,一股更大更惊人的阴影骤然从树林间浮现巨虎腾空而起,往肖宸所在的方向追去
“啊”瞧见穷奇,许玲芹吓得倒退几步。她还记得,那双爪子是如何肆意的玩弄着自己,自己又是如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结果,穷奇竟然在跟着肖宸怪不得肖宸主动请缨去树林,怪不得工作人员当时表情那么奇怪莫非他俩是一伙的
自己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啊
再度一屁股坐到沙滩上,许玲芹也顾不得震惊了,只灰头土脸的垂下脑袋。与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天上那一人几兽间,其实并不怎么和谐
“肖宸,它怎么又跟回来了”
小鹦鹉踩在肩膀上嘎嘎乱叫,气得跺脚;双爪离地的瞬间,险些直接被强气流卷到半空去。
危机时刻,肖宸一把将被吹飞的小鸟捞回来,团进自己怀里。无比怜爱的摸了摸它的翅膀,一根根把羽毛理顺,肖宸一脸慈爱:“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小鹦鹉:“”这个借口太烂了你已经用过一遍了
小鹦鹉很想抗议,但羽毛被青年捋顺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一张鸟喙就是一串儿春雨般的啼鸣,到最后,小鸟干脆拿翅膀捂住鸟喙,认命似的摊在青年怀里享受。
翅膀伸得极开,羽毛尖儿恰巧碰到一片凉凉的蛇鳞。察觉到领地被入侵,小蛇倏地睁开翠眸,冷冷瞥了它一眼。
刚才还一点儿事没有,一到需要起飞的时候,小蛇就陷入了“脱力”状态。一会儿步子都没法走,一会儿脑袋都抬不起来
肖宸担忧的询问下,也不知是真累了,还是铁了心要争取该有的福利;他顺势便化作蛇形躺在地上,只睁开一双竖瞳,巴巴地望向青年
如他所愿。肖宸邀请下,小蛇整条团在青年怀里,享受手指时不时的按摩。尾巴尖儿都舒服得伸直,他亲昵的贴在肖宸腰上,虽然隔了一层布料,蛇头却有诡异的发红趋势
小鹦鹉看得一身恶寒,甚至忘了追在后面的穷奇。等几人降落在后院中,筵青也被肖宸捧起,远远的放在草地上时,它才终于抓到机会:“肖宸肖宸,这蛇是不是故意的”
“别瞎说。”肖宸瞥了它一眼:“筵青累了。”
“可是肖宸”小鹦鹉总觉得哪里不对,据理力争道:“刚才它躺在你怀里的时候,七寸都要冒烟了”
“什么,筵青生病了”肖宸被吓了一跳。
发现自己的说法引起了歧义,甚至让肖宸又想捧起青蛇检查身体,小鹦鹉眉头一皱,嘎嘎乱叫:“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它,它身体明明好得很,还被你摸舒服了呢”
“摸舒服”肖宸想了想:“其实这是双向的。我刚发现,撸蛇也挺舒服。”
小鹦鹉:“”
肖宸试图给它解释:“形状上乘,手感良好”
“停你别说了”小鹦鹉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伤心欲绝道:“原来你喜欢这种型号”
肖宸脸上莫名一红,话锋一转:“我是说鳞片啊,鳞片摸起来像玉”
小鹦鹉:“”一解释怎么听起来更怪了
几人吵闹间,还不知远处树林里的选手们都扑了个空。直到登上巴士,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是看着肖宸跑进去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