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如何弄死民国渣男(4)(2 / 2)

救赎[快穿] 糖中猫 8514 字 1个月前

他想回家,想吃娘做的饭,想躺在他那床每次一有太阳就被媳妇拿出去晒的暖和被子上睡觉。

何小宝憋了几个小时,越来越憋屈,忍不住开口:“姐夫……”

“嘘。”

相貌俊美,穿着军装,即使坐了几个小时腰板也依旧板直的男人快速给出了回应,“声音小点,别吵到你姐。”

吵到就吵到嘛!

娘不是说了,姐姐们都是丫头片子,都得捧着他这个弟弟。

何小宝心里满满都是腹诽,看着有大本事的姐夫这样小心呵护着三姐的模样,又不敢像在家里一样不顾何雪珠感受,只能压低声音,委屈又小声的道:“姐夫,我饿了。”

“包里有吃的。”

林时恒腾出一只手,将包丢给了何小宝,“拿两个馒头吃。”

何小宝打开一看,果然看到有馒头,他肚子饿的咕咕叫,正要拿出来吃,突然看到底下有两个苹果,眼睛立刻就亮了。

他虽然备受宠爱,家里该穷还是穷,苹果这样的好东西,长这么大可只吃过一回。

他也没打算问一声,直接拿出来就要往嘴里塞,还没塞进去,林时恒直接伸出手给抢了过来。

何小宝愣愣的保持着张开嘴的姿势呆呆望着他:“姐夫”

从他们约好一起去部队到现在,姐夫不都特别照顾他吗

“这是给你姐吃的。”

林时恒一手拿过包,苹果放回去,两个馒头丢给了何小宝。

何小宝抱着馒头震惊了。

“姐夫,你咋能这么对我呢我是你弟弟啊!苹果这么好的东西,干啥要给我姐吃!”

他的态度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毕竟从小到大,他娘给他灌输的都是丫头片子吃差的甚至没得吃,他这个男娃就得吃最好的。

“小宝啊。”

林时恒将包放在膝盖上,修长双手落在妻子头上穴位,不轻不重的按摩着确保她会睡的更沉,与妻弟目光对视,问道:

“你娶媳妇的钱,是不是姐夫给的”

何小宝想了想,点头:“对啊。”

虽然前面两个姐夫也给了,但还是这个三姐夫给的最多,要不然他娘也不会不搭理大姐夫二姐夫,专门每天去三姐夫家。

“每次你来家里,我是不是都有好好招待你”

何小宝嘿嘿笑:“姐夫你对我好,我也知道。”

虽然李家婶婶对他横眉瞪眼,但是每次姐夫一回来,他还是能捞上点好处的。

看他笑的得意,林时恒继续温言细语:“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何小宝这下回答不出来了,吭吭哧哧半天,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了句:“因为咱们投缘”

林时恒笑着摇头,声音依旧温和,轻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小宝,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又没担当胆子又小还从不下地做活。”

“每天就知道打牌不说,还要刚刚生了孩子的媳妇照顾,对朋友没义气,对你|妈没孝心,对孩子没照顾,虽然胆子小不偷鸡摸狗,但也没少在村里嘴欠,老实说,你能活这么大没被人打死,我很惊讶。”

何小宝愣愣的看着面前温和笑着的人:“姐、姐夫……”

林时恒笑着腾出一只手,像是一个好哥哥一样,温柔的摸了摸何小宝的脑袋:“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雪珠弟弟。”

“小宝,你姐高兴了,姐夫就高兴。”

“你姐姐不高兴,姐夫也会让你不高兴的。”

他的笑容依旧很温和,何小宝却吓得脸惨白,一直对他好的姐夫突然变成这样,足以让他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我、我要回家。”

“我要下车!”

林时恒收回手,先是嫌弃的在何小宝新衣服上擦了擦手指,才重新回到因为被按摩穴位而沉沉睡去的何雪珠头间。

相貌俊美的男人声音淡淡的提示:“小宝,之前你告诉姐夫,你和村里那两个混子每天都打牌是不是他们还开了个小赌房”

“你说我要是去公安局举报,再告诉他们是你提供的线索……”

何小宝大脑一片空白。

那两个混子,可是村里一霸,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别看何小宝在家里横行,可他靠的全是亲娘宠着捧着,如同林时恒说的那样,他何小宝就是个又面又怂被人骂了都不敢还口的怂蛋。

面对着说着那样可怕的话,笑容却变都不变一下的男人,何小宝眼圈刷的红了。

“姐夫,我错了……”

他认怂。

呜呜呜呜。

何雪珠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就连一直隐隐不舒服的胃部都放松了不少,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居然还保持着靠在丈夫肩膀上的姿势,连忙直起了腰。

“时恒,我睡了多久你肩膀难不难受”

“没事,这算什么。”

林时恒笑着将包中苹果和水拿了出来,递给了她,目光温柔:“口干不干,喝点水”

何雪珠接过了,脸上因为之前熟睡而带着些红晕,笑着对他道:“这火车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热得很。”

“姐你热了”

对面坐着的何小宝连忙殷勤的顺手拿起桌上之前林时恒看着的一本书,给何雪珠扇了起来。

何雪珠看向这个弟弟的目光简直称为惊吓:“……小宝”

他不让自己扇风就不错了,这是怎么了,还给她这个姐姐扇上风了

“小宝,水喝完了,你去接点热水。”林时恒面上没有丝毫惊讶神色,将水壶递了过去,看着白白胖胖的妻弟连忙答应下来抱着水壶挤了出去后,偏头对着惊讶的何雪珠道:“怎么了”

何雪珠:“……小宝他,他怎么这么勤快了”

还接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恨不得干什么都在床上的啊。

“孩子长大了,都是这样的。”

林时恒温柔揽住妻子肩膀:“你不想让小宝早点长大吗”

何雪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靠在丈夫怀中,声音如在梦幻:“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之前是有想过如果小宝能懂事该有多好,比起总是打骂的母亲,对着这个小时候也曾经瞒着家里人偷偷给她塞吃的的弟弟,何雪珠还是有着希冀的。

只是随着何小宝渐渐长大,那个小时候的他,可能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车停了下来,到站的人陆陆续续下站,之后又有人上车。

林时恒小心护着身旁妻子,人群涌动,一个身影一屁|股坐在了何小宝的位置上。

何雪珠连忙道:“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有人了。”

座位上的男人不耐烦的将东西放下,头也不抬:“我买下来不行”

“张副团”

听着对面满是疑问的声音,张彦明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抬头,正好对上了林时恒微微拧着眉看过来的视线。

“彦明,你帮着拎一下……”苗星的声音也从后面传了过来,她吃力的拿着两个大包从人群中走过来,想要递给坐在位置上的张彦明,发现他震惊的视线后顺着看过去,看到林时恒后,神情也僵了起来。

此时此刻,两人因为险些没赶上火车而一路紧赶慢赶弄的一身臭汗,再看对面坐着的林时恒,一身军装干净利落,清俊面容清爽无比。

无论是对林时恒还有一些念头的苗星,还是爱面子又自认是是情敌的张彦明,面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尤其是张彦明,他原本对去探望苗星家人有些期待,没想到去了之后,只看到两个穿着邋里邋遢还一个劲打听问他薪资多少的老人和一个流里流气一见到面就要钱的弟弟。

更离谱的是,那个和苗星一点都不像的弟弟,给他钱让他去买票,他居然能做出把钱花光的事,害的张彦明再去买时居然没了坐票,而在他们要走时这个弟弟又冒出来不给钱就拦着不让走,差点害的两人耽误了火车。

原本一身臭汗就够让张彦明生气的了,结果居然在最狼狈的时候,与林时恒碰了个对面。

以往总是满脸桀骜的男人脸色阴沉沉的一言不发。

何雪珠不知道三人之间恩怨,好奇问道:“时恒,你们认识”

“部队里的,张彦明张副团,旁边那位是他的妻子。”

林时恒像是压根没看到苗星的视线,偏头温柔的看了一眼何雪珠,才道:“我妻子,何雪珠,这次是要跟着我一道去的。”

张彦明还没说话,苗星就先开口了:“你好。”

她打量了一番何雪珠,见她长相虽然清秀皮肤却有些发黄,露出来的双手也并不像是自己那样嫩白,腹部甚至还有点小肚子,心中立刻升起了优越感。

不过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有哪里能比得上她

正想到这里,人群中挤出来一个抱着水壶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到了面前顾不上别的,先把水壶放到了何雪珠面前。

“姐,你喝水,还热不我给你扇风。”

林时恒见张彦明看着他,道:“张副团,这是我妻子的弟弟,何小宝,小孩子,这次要带去部队的,你坐的是他的位置。”

望着面前对着姐姐百般关怀的何小宝,再想起苗星弟弟那副死要钱的模样,张彦明脸色更加沉了。

也不知道这林时恒走的什么运,居然能有这么懂事的妻弟。

都是弟弟,怎么就差这么多。

林时恒睁开眼,面前是白惨惨的病房,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正在帮他换下打完的吊瓶,看见他醒了,有些惊喜的叫了声:“林团长,您醒了”

“嗯。”他应了声,动了动胳膊,感受到一阵刺痛后微微蹙眉:“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小护士连忙回答道:“您已经昏迷四天了,苗姐可着急了,每天都在跟前照顾呢。”

她原本以为这样说林团长会露出感动神色来,可林时恒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撑着身子坐起身,与其他团长不一样的俊美面容上眉微微皱着,“我受伤的消息有没有告诉我家里人”

“应该是没有的,诶,林团长,您先别用左手,现在左手还不能使力。”

“张彦明在不在”

“在的,张副团长刚刚还来看过您,应该还没走远。”

她伸出手要去扶,林时恒却避开了她的手,自己坐了起来,因为昏迷四天而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请求:“麻烦你帮我叫张彦明过来,再帮我拿一张纸和笔来好吗”

他长得好看,明明不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小麦色皮肤硬汉模样,虽然昏迷了四天面色难免苍白但也无损俊美面貌,一双眼眸认真看过来的时候,小护士脸莫名的就红了红。

她赶紧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说着:“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叫张副团过来。”

等着他走了,林时恒才看了看自己包着纱布的左手,吃了一颗止痛药,左手臂的疼痛立刻消下去后这才开始查看脑海中的记忆。

原主高中毕业后就参了军,之后在军中跌爬滚打,今年25岁就已经是团长的职位,在进行排雷作业的时候,被炸伤送到军医院治疗。

他之前就没少受伤,在军医院中结识了一名叫做苗星的护士,苗星长相和身段都十分不错,每次原主受伤都是她来温柔照顾,两人之间也就升起了暧|昧情愫,只是都没说出来,心照不宣罢了。

直到这一次他受伤严重,苗星一直在身边照顾,原主醒来后,两人互诉衷肠,决定在一起。

而在这之前,原主还有一个妻子,名叫何雪珠,而何雪珠正是林时恒的任务目标。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早婚,25岁的年纪很多人都已经当爹了,原主当然也已经是别人的丈夫。

他出生在农村,家中父亲早早过世,母亲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因为和原主伯母婶婶相处不好,在丈夫过世两年后就带着只有五岁的原主分家独居,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大做了军人,自然全部的指望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