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是有些看头的。”
“咦,角斗场的大秦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开了”
“人这世上什么时候缺过想要发财的人呢死了一个马上就有百十个活的凑上来,这不,长安城又开了一家角斗场,阳陵邑也开了一家,照这个速度不出两年,关中开十几家不算什么。”
“都是大秦人开的”
“当然是,角斗场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大秦人开的比较好。”
“哪来这么多的大秦人啊”
“匈奴人卖给我们的,还有一些是自己跑来的,大多数都是从受降城那边直接过来的。
一个个来了就要找长安城的勋贵人家要求他们出钱,由他来操持角斗场,算是一门好生意。”
云琅鄙夷的瞅瞅曹襄道:“你看看人家,为了赚钱不惜远走万里,我想让你们沿着驰道,直道去开发一下边远之地你们都不肯,活该人家发财。”
曹襄无辜的摊摊手道:“我家的几百间商铺,几十个工坊每天赚的钱我已经花用不尽了,为何还要想着去赚钱”
曹襄一句话将云琅憋的面红耳赤,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曹襄揽住云琅的肩膀道:“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要做的事情都是我舅舅该做的事情,你最善庖厨之道,你该知道越俎代庖是个什么后果。
你说的事情我舅舅干不好,你要是干好了,岂不是说你比他更合适当皇帝
母亲说,自从匈奴退回漠北之后,我舅舅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有匈奴人大军压境的时候,他没有心思审视国内的事情,现在,匈奴的威胁去除之后,我舅舅对官员的要求变得苛刻了很多。
李蔡这个丞相当得苦不堪言,十天前在未央宫与桑弘羊起了争执,宰相之尊,却被迫向桑弘羊低头,回去之后大醉了三天,就说了一句‘宰相不如内廷之犬’,也不知被谁告发,罚俸一年,出铜五百斤。
李蔡却连辞官的念头都不敢起。
我们兄弟相比李蔡的处境好的太多了。
阿琅,别看现在天下大定,却不是一个干事情的好时候,我舅舅以多年以来大汉都在全力对付匈奴人,朝中蝇营狗苟之事多如牛毛。
他老人家准备整肃朝纲,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抱老婆睡觉比较好,趁着这个机会多生几个儿女,也好应付将来的激烈场面。”
云琅叹口气道:“打仗的时候陛下开朗大度,到了平安时期,陛下就变得小气了”
“母亲说,总比懈怠要好。”
云琅点点头表示赞成,然后指指勒住脑袋的布带子对曹襄道:“我的头好痛,准备睡觉,就不去角斗场了。”
曹襄已经把母亲的话传给了云琅,他也觉得云琅需要安静一下,不要被大汉国表面上的平静给冲昏了头脑。
曹襄走了,云琅就咳嗽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老虎担忧的瞅瞅云琅,最后见云琅没有跟他玩闹的心思,就把大头搁在前腿上打起了呼噜。
云琅努力的想让自己高兴起来,毕竟,大汉国能有现在的局面,缺少不了他的功绩。
战时付出,平安之时就该休养生息,藏富于民,做好迎接下一场战争的到来。
现在,战争结束了,却没有人这样做,他们想的都是让大汉江山万年永固。
可是先贤早就说过,江山之固,不在山川之险,不在兵戈之利,不在城高池深……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却没有人去真正的实施,相比匈奴,刘彻更加害怕百姓。
想到这一点,云琅就把桌子上的鱼食盆子丢进了荷塘,溅起大片水花,很快,就有大群的红鲤鱼蜂拥而至,开始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