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惊飞(1 / 2)

巫瑾秒速发射的一瞬, 林客一阵恍惚“卧槽, 对面是谁这么能装还有点小帅”

明尧一拍屁股下的肯氏兽, 这一刻似乎又想起了在“恋人牌”被支配的恐惧“卫时选手想什么呢他就一个人,咱这四个人帅帅能当饭吃吗你这是没遇我们左队, 队长那才是帅的合不拢腿哎小巫”

明尧忽然扯着嗓子火烧火燎大喊“小巫慢点慢点咱俩一起组成头部”

万兽奔腾, 薄翼惊飞。

直播平台,弹幕在巫瑾冲出之后呈现爆炸式涌动

“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都看呆了这么惊天动地嘤呜呜嘤竟然泪目”

“小巫冲呀”

“围巾重逢”、“纪元恋歌”、“开车前奏”

镜头在两人之间不断切换。

光影将光怪陆离的三叠纪不断打磨, 追溯着巫瑾的机位忠实映出少年上扬的唇,狙击目镜下熠熠的流光, 龙背上弓起的脊梁像蓄势待发的刃,冲入敌阵有如利刃出鞘。

少年的腰腹紧收, 在颠簸的坐骑上驾驭地稳稳当当。克洛森秀近四个月的实训让昔日男团小主舞脱胎换骨,每一寸肌肉、关窍都被精准控制,乃至全身沸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向前奔去。

山风撩起碎发, 肩胛一对蝴蝶骨振翅欲出。

卫时紧紧看向他。

两人同时拔枪

导播室内, 应湘湘飞速为观众解析战况“e006山谷,也是我们所谓的无人山谷没有选手干扰, 生态环境非常简单, 属于三叠纪初期。该山谷能的进化点有限,但生态位入侵之后会呈现指数式增长。”

“古代哲学家曾经说过, 生产力是人类征服和改造自然的客观物质力量,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反应在我们的淘汰赛规则中,各小队的竞争关系、物资积累都将由进化点的生产力决定。那么两队的冲突简化,就是物资箱占有权的冲突。”

血鸽点头“物资箱在沼泽, 可以看出,两队都在依据物资箱坐标布局很好,明尧更改策略,先去低谷寻找物资。巫瑾被留在前线挡住卫选手。”

镜头正中,少年猝然截住即将降落的卫时。

男人对滑翔翼控制精准,一个滞空在离地六米处虚悬。他一手桎梏住伞翼支架,右臂抬起麻醉枪于瞬间点射

巫瑾从龙脊上翻身而下,落地时帅气翻滚,势能过渡到肩侧,卷起的袖口中手臂肌肉紧绷,完美化解冲击。他抿住唇,毫不犹疑反击

阳光映在两人出乎一致的狙击目镜上,交锋时镜片偏光肃然凌冽,如同白刃相错激出的火光。凶猛、蛮横,血性激荡。

应湘湘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

如果说围巾c在作为队友时配合默契,那身位对手时的“默契”几乎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炸裂。他们的路数相似却不完全一致,但无论是卫时悍兽直觉一般的进攻、还是巫瑾布局缜密的反击都直指对方要害。

行云流水,酣畅凌厉。

默契无言。

就像是暴力美学的极致。

正在此时,天空中怪叫传来,追随两人的翼龙盘旋而下

膜翼裹挟飓风而至,卫时的那只空枝翅展2米,比巫瑾的蓓天翼龙大了三倍不止。小翼龙愣是顶着对面压力嘎嘎叫着不甘示弱挑衅。

巫瑾一把扯回头铁硬刚的小翼龙,视线不受控制与卫时碰撞

男人打了个手势。

空枝翼龙秒速条件反射,一个扑翼把正在老老实实取景的摄像机拍到一边,镜头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啪叽一声倒在地上,取景框扫过针锋相对的两人,继而是无穷无尽的翼龙。

卫时借着拔枪再次贴向少年目镜。

吐息灼热纠缠。

深茶色镜片下,巫瑾的瞳孔瞪得溜圆,从脖颈到脸颊泛出淡淡的红,原本上翘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无意识索吻。

男人眼神骤暗。

又一架机位飞来,大氅陡动翻滚。巫瑾蓦然反应过来,一个肘击落空,却因此逃出劣势,接着近战相搏,巫瑾扛着麻醉枪径直就是一枪托上去,与摄像机背身,利落拉开距离

男人俊美的五官、不可见底的眸几乎每一寸都在疯狂撩拨少年的渴望。

再一架摄像机。

两人再次进入激战激战,退入丛林边缘。分不清是血液里好战的天性、雄性出乎与本源的征服欲还是暴力本身的魅力,将巫瑾的理智燃烧的差不多消失殆尽。

直到缠斗入溶洞区。

一片漆黑,水滴嘀嗒,嘀嗒,顺着钟乳石淌下。

镜头在溶洞嗡嗡飞过,终于转身向远处离去,一片沉默。两个人都在掐算着镜头什么时候过。

十二秒。

巫瑾抱着麻醉枪,从石笋后警惕绕出,毫不意外被枪口指住

视野幽暗,卫时逆光低头看着他,光线中飞尘缓缓,将男人描摹出浮金轮廓,石笋上凝聚的水滴似乎过了许久才落下。

落水飞溅。

嘀嗒。

时间魔咒打破,凝滞的静止解锁,光影因扰动而炫目。

卫时的麻醉枪被随手扔下,灼热、干燥的手蛮横插入少年温软的小卷毛,拆了护目镜,迫使他抬头,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扒去巫瑾的作战服,在光滑的肩、肌肉浅薄的臂与蝴蝶骨之间肆意撩拨。

巫瑾急促喘息,几乎要呜咽出声,然而就在他开口的一瞬男人突然将他压在湿润的石壁,凶狠印上干燥的唇。

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吻。

第一次教会巫瑾用枪的左臂就在少年最脆弱的颈椎上摩挲,曾经握着他卡入扳机的手指扣住要害,粗糙的枪茧甚至要压迫出红痕就像是白纪最凶残的暴龙,吞噬猎物时连骨髓都不会放过。

巫瑾的脑海中炸出一片片烟花。

理智被喜悦和本能淹没,他毫无章法的想要回吻,却显得更为笨拙。浮沉之中只有大佬制住他脊背的那只手像是托举浮船的龙骨,当手掌堪堪擦过腰侧,巫瑾微微一颤,小幅度呜了一声。

然而几乎同时,巡回摄像机再次被无人机送入山洞。

卫时一顿,从少年温软的唇舌中撤出,右膝挟持不放,把人抵在石壁上,食指虚竖于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无人机糊里糊涂转了一圈,溶洞安静无声,于是又载着摄像机离去。

两人高的石笋后,巫瑾呆呆看向卫时。男人衣衫平整,狙击手套露出半指,腰间挂一把弯刀,明明浑身上下都危险禁欲,薄唇却带着色气的红,如同尖刀染血,荷尔蒙轰炸一般溢出。

巫瑾鬼使神差地舔了舔男人的手指“大哥”

卫时的瞳孔如有黑云压阵。

“叫我名字。”他命令。

巫瑾“卫、卫时”

被摄像机忽略的死角内,激吻再度如狂风暴雨压来。

巫瑾被迫仰着脖颈,被狩猎者视为心甘情愿献祭。男人狠厉撬开少年的唇齿、在甜美之处大肆掠夺,放纵自己气息侵入,一遍一遍打下标记。

卫时的指尖一次又一次摩挲过敏感带,巫瑾抖的更厉害。少年的面色泛红,眼角是被欺负惨了的红痕,瞳孔也带着细碎的水光。

明明上一秒还是干架不要命的小豹子,下一秒就被欺负成这样。

一吻而毕。

男人低头,虔诚用舌尖舔去少年眼角生理性沁出的泪水,继而脸颊,颈侧最终和他曾经烙下的、已经愈合的咬痕重合。

顾忌着人还要参加比赛,卫时最终没有盖戳。他要让兔子精高高兴兴蹦蹦跶跶下去,而不是被自己折断翅膀。

虽然巫瑾看上去已经和小傻子没差。

溶洞外,机位晕头转向乱飞。男人替巫瑾展平作战服,压了压高高兴兴翘起的小卷毛,以及乱七八糟的衣领。

卫时“回神。”

指令无效。

卫时“重启。”

巫瑾缓慢重启,重启失败,断电再接电继续重启。

卫时低笑,把麻醉枪给人塞好,看巫瑾抱萝卜似的乖巧抱着,然后把人领着出去。溶洞边沿,刺目的光自林间打下。摄像机正在附近游荡。

巫瑾骤然惊醒。

林中光影斑驳,郁郁葱葱。

男人向他打了个手势,最后撸了把小卷毛,带上狙击护目镜前唇角上扬巫瑾似乎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温暖如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