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朝王钊点头。
“是。”王钊离开。
“大人,下官也听说了昨日的事,那人撒谎成性,他的话是万不可信的。”袁中海是打算保下齐松林,便是不看在连襟的份上,就凭齐松林跟他这么多年,他也不能让下属寒心。
方铮掀了掀眼皮,凉凉地反问“袁大人未亲自审问此人,也未看到他的招供,怎就断定此人在胡言乱语身为一方父母官,若是光凭自己臆断判案子怕是不妥。”
方铮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每一句话都跟巴掌似的打在袁中海脸上。
“大人误会了,下官为官多载,见多了这种小人。”
方铮不置可否,顿了顿,又说“世事如何,将人带上来一问便知。”
而后敛眉,不打算再跟袁中海说了。
堂下一阵安静。
不多会儿,王钊将那神棍带了上来。
跟王钊一起进来的还有另一位身材高大的狱卒。
王钊解释说这位是他的好兄弟,名叫祝贺,原本也是护卫,因得罪了齐大人,被派去看守牢房,这回王钊也是试探着将人带来的。
端详了片刻,方铮松口,“先跟王钊一起做事,本官之后会派你另外的差事。”
祝贺不卑不亢地半跪,“多谢大人,属下定会竭力为大人解忧。”
齐松林气的哆嗦,身上的伤处似乎更疼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神棍吓得直哆嗦,他跪在堂下,“大人,小的该说的都说了,小的说的句句实话,若是大人不信,小的可以发誓。”
说着,竟真的举起手,准备发誓。
“放肆”袁中海大喝,“这里岂是尔等嬉闹的地方”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袁中海冷笑,“竟算计到方大人头上,今日便是打死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这是要替方铮出气的意思了。
门口的护卫却进退两难。
他们不想得罪袁中海,可更不敢未经方铮的点头就将人拖出去打。
之前那几个护卫的前车之鉴让其他人都不敢行差踏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