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想了一下，“你带她进来吧，要小心些些，从角门进门，不要叫人发现了。”

她大概猜到姜荇要来做什么了。

深夜。另一边，皇城司负责的大牢里，一位身姿矫健的人影，穿过了看守的人，出现在了最里面的牢房里。

里面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瑞王。

只不过现在的瑞王已经不是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而是满脸的血迹，深一道浅一道的，叫人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模样。

这应该是皇城司审问犯人常用的手段吧。

不知道这个瑞王，不对，他已经不是皇室成员了。

这个孙煊，有没有招认呢。

姜芜到的时候，孙煊还是昏迷着。

想必是经受不住刑罚了，昏死过去了。

皇城司的人可不会因为你曾经是王爷而怜惜你，在这里，众生平等，天子犯法也跟庶民同罪，更何况还是孙煊这种，本来应该是庶民，但是过了二十几年的贵族生活的人。

他们只会更加的气愤。

姜芜在旁边舀了一瓢的冷水，泼在孙煊的脸上。

外面的守着的人已经被用药迷晕了，一直到明天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会忘记现在今晚的所有的事情。

孙煊被水一泼，马上清醒了。

他的双手被固定住了，双脚也固定住了，他哼道：“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反正我是活够了。临死前能带走皇帝，不亏！”

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看到面前是一个女子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

“怎么，现在皇城司的人，也在用美人计？”

他冷笑了几声。

随即高高的昂起自己的头。

这个女的，有点熟悉。

姜芜意外的听到了皇帝。

怪不得这几日虽然是谋反平定了，但是江辞介还是没有回来。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吧。

她举起了手，放在了孙煊的胸口上：“我不是来问皇上的事情，我是问你，姜家的杜芙是不是你杀的？姜家遭此横祸，与你是不是有关？”

孙煊低垂了头，看向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他陡然间想到了，这个人，难道是姜家的另一个，嫁给了江辞介的女人？

“你是姜家的人？”

他问道。

姜芜冷漠的点头道：“所以，都是你做的？”

“是我又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孙煊的胸腔处发出阵阵笑意。

“我告诉你，现在狗皇帝的命还在我的身上，不然你看他们为什么不杀我呢？你要是杀了我，狗皇帝可就没有人救了～”

他邪恶的声音在姜芜的耳边响起，让人听得直犯恶心。

“我来告诉你吧，你们姜家为什么会遭此横祸，谁叫你的父亲，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同流合污呢，谁让那个知道我真正身世的乳母选择了你的家呢。”

“这一切就是注定，姜家的人，必须死。”

他放缓了语气，像是恶魔的低语。

他知道姜芜不会杀了他。

只要他一死，皇帝也必须死，她不敢。

“是吗，那我没认错人就好。”

是这个孙煊就好，表示她没有认错人，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她的手在他的心脏的地方，缓缓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