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昺这才合上嘴点点头,琢磨中历史不就是小姑娘吗,用的到便拿出来打扮一番,借以支持自己的观点。而王安石这么个名人,又确实做了些事情,正好为后人所用。当反对变革时,其就是奸佞;而需要变革时,其就是英雄。不过当下的士人似乎对其变革多有不满,但仍对其品行还是极为推崇的,如此看也还算公允。
“唉,以介甫先生的学识对难辨真伪,看不透人心,朕又如何甄别忠奸呢?”赵昺转而一想,古往今来的奸邪之人,脸上没有任何标签,然而这些人为达到获取私利的目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有时甚至表现得比君子还君子。即便科技极为发达的现代同样难以辨别,而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政治家’更没戏了,想到此不禁有些丧气。
“陛下也不要过于烦忧,虽然忠奸难辨,却也有迹可循,只要时刻保持警惕便无大过……”邓光荐眼见自己一番教诲不但未能让陛下坚定惩奸除恶的决心,反而使其变的垂头丧气。若是小皇帝真被自己所言给吓住了,从而随波逐流,那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又赶忙解说道……
赵昺听着邓光荐的大论,他发现无论古今小人发迹,奸佞上位都无外乎那几种方式,都是一个套路:
一者利用特殊关系博取上位。蔡京的儿子蔡攸,本是个连进士都没考中的无赖之徒,就凭着其父官居宰相,便在短短几年里由“御赐进士”爬到了三品高官。南宋后期奸相贾似道则是通过姐姐入宫一步步爬上高位的。这与现代裙带关系盛行并无区别,举贤不避亲成了他们的挡箭牌。
二者是通过巴结权臣下属博取高位。这种现象在北宋晚期和南宋时相当普遍,“三凶”之一的梁成大,当县官时极力巴结宰相史弥远的家奴万昕,万昕曾对梁成大透露史弥远很不喜欢名臣真德秀。梁成大当即表示自己只要升官便能把此事办好。万昕把梁成大的话转告给了史弥远,没过几年梁成大真的进了御史台,并立即上章弹奏真德秀。由于攀附上了史弥远,梁成大边升边腐,屡屡“带病提拔”,期间大肆受贿,中饱私囊。现在行贿的对象不过是换了领导的司机和秘书,外加情人了。
三者是最可恨的,那就是通过作假骗取君子们的信任逐步攫取高位。这种人隐蔽的最好,非到最后很难让人发现,而且此种人也确实有些小聪明,并非一无是处,关键时候还能成事儿,可危害往往也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