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自愿。

回到六所在的监控室，七已经去准备了。

而六看着显示屏，只剩下一个了，唯一还亮着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坐在某个研究室里对着满地的资料兴奋地研究着什么的威尔帝。

旁边的试验台上，不同的试管里，装着的是鲜红的液体，就好像是血液一样。

监控室外，

七走在古堡里，

黑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修长的身形在宽大的披风下显得更加瘦弱，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弯着腰捂着肚子，低着头大口喘息着，棕色的头发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好饿啊”七喃喃地说，“可是不行，再有一次就可以结束了，再有一次就”

“再有一次”七的动作突然停下，藏在头发下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颤抖着，“再有一次”

“最后一次”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着，突然捂着头，脚步有些踉跄，“这是第几次了”

“这到底是第几次了”七靠在墙壁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之前被什么压制的记忆突然闯了出来，“啊啊啊啊啊”

他低吼着，眼泪不自觉地从脸庞滑落，记忆再一次复苏，冲击着早已无法承受的神经。

“不行，”七抓着自己的头，强撑着往一个方向走，“还不行只差一点了”

勉强挪动到一扇门前，七背对着门，手放在背后紧紧抓着门把，不让它打开，却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门上。

“呼哈”一系列的动作下来，让七的身体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七艰难地抬起头，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全身镜。

镜子里倒映着他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微动，几乎无法听到的声音，在这异常寂静的空间却显得清晰。

“拜托你了”

镜子里的倒映似乎听到了他的请求，站直身体，轻轻地点了点头，眉头微皱，棕色的眼睛似乎带着悲伤，

交给我吧

七似乎听到了他的回应，苍白的嘴唇缓缓勾起不明显的弧度，眼里细碎的脆弱一点点消失，再也没有丝毫痛苦，微弱的希望重新在他的眼里浮现，与之相反的是，镜子里的倒映，却突然有些虚幻，突然捂住自己的头，眼里全是痛苦。

七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逐渐变得无力，放在背后拉出门把的手突然放松，门被推开，将全身重量放在门上的七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门的背后空无一物，七缓缓往后倒，然后掉落进门后的仿佛无尽的深渊里。

七最后看到的，是镜子里的倒映，突然降下去一节的身高，以及穿在他身上的，并盛中学的校服。

他凭借着仅存的意识，轻声说道，

“谢谢你”

七的眼睛缓缓闭上，脸上的表情慢慢带上了轻松的笑容，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七的身体慢慢变小

熟悉的房间里，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温暖的阳光让躺在床上的棕发小人眼皮微动，

“阿纲，要起来了，今天不是要去机场接爸爸的上司吗”浅棕色头发的女性从门外走了进来。

“唔，”棕发小人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刚刚睡醒还带着朦胧的棕色眼睛仿佛带着细碎的阳光，“妈妈”

“妈妈，”小纲吉稚嫩的脸上带着没有半点阴霾的笑容，“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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