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与时间赛跑,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虽然化工厂里面有两辆小叉车,可以节约大部分人力,可是我们不敢等,还是要一起动手。大家把十余辆货车装的满满的,大约十点钟左右,基本上准备完毕,直升飞机也适时飞了回来,同时带回来了两架小型飞机,我们调集了两辆装甲车开路,金飞在天上护航,浩大的车队就蹒跚着向宣光市那边行驶了出去。
路上的艰辛就不必说了,粽子们倒是很少看到,不过偶尔出现的堵路车可也真够烦的,死胖子在最前面开路,挨个把那些车子顶到边沟里去了。好容易突破了粽子们的聚集区,来到了形如死城一般的宣光市外围,占了上风口,每一段距离就安置一个投药点,一口气排出去数华里远,趁着一阵微风佛来,就命人同时把倒在预先准备好的容器里面,开始一瓶一瓶的往容器里面倾倒甲醛溶液。
顷刻之间,宣光市外围便冒起了团团青烟,那些青烟慢慢扩散,最终连接成片,像一道铁幕一样向宣光市飘了过去。孙宏旭拿起对讲机,挨个投放点指挥,调整节奏,力求消毒效果的最理想化。
所有的运输车都被我们派了回去,尽快装第二批消毒用品运过来。宣光市到安沛市只有50公里远。五分之四的路面上属于无人区,安沛市的化工厂正处于公路边上,交通畅快的很,化工厂那边也留下了接近两百名娘子军成员,充当装卸工人。
这边开始连绵不绝的往宣光市方向施放消毒烟雾,老车和陈应朗已经开始来来往往的喷洒消毒液了,我们选用的是含有氯的高效消毒液,剂量调的高高的,务求一下子就把铁罐头兽们毒死。
我拍了一把孙宏旭的肩膀,说道:“伙计,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直升飞机上看看,别搞的铁罐头兽们都逃走了,我们还在这里白忙乎。”伸手招呼金把直升飞机落了下来,带上死胖子就爬上了直升机,一路飞的老高,向宣光市市区方向飞了过去。我们三个人都带了防毒面具,可以过滤一部分有毒气体,飞在消毒气雾弥漫的空气里,倒也不觉得难受。
脚下的宣光市烟雾缭绕,颇有几分海市蜃楼的架势。视野也不是很开阔,能见度不太好,我们又不敢把直升机飞的太低,只能马马虎虎的看个大概。整个市区内一片死寂,一点活物也没有。
“那是什么东西?”死胖子指着远处大街上的一个圆筒子,我看了看:“是个铁皮垃圾桶……是铁罐头兽!”死胖子看了不以为然:“很普通啊,爬的还那样慢!”我仔细一看,可不是么,那家伙正慢慢悠悠的往城外爬呢。
怎么回事?难道说铁罐头兽们不怕消毒气雾?不可能啊……飞的近了,才发现市区的西北角没有包裹在气雾之中,急忙用对讲机告诉了孙宏旭。那边的孙宏旭立刻调整人员和角度,过不多久,白茫茫的消毒气雾就飘了过来,将整个市区都包裹住了,那个大圆筒子很快就不动了,我们用望远镜看了半天,果然见到铁皮桶之中流出了很多墨绿色的粘液,在大马路上缓缓流淌。
“哈哈,成了!”急忙把这个好消息传到了地下,对讲机里面的孙宏旭听了十分振奋,用越语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了姑娘们,对讲机里面立刻传来了阵阵欢快的娇呼,看起来娘子军们的士气还不错,都给鼓舞起来了。
我让金开着直升飞机,绕着宣光市的外围飞上一圈,查看有没有铁罐头兽逃走的迹象。直升飞机,飞了一圈之后,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迹象。我们就把直升飞机开了回来,落到了地面上。
我把这个情况跟孙宏旭说了一下,孙宏旭笑道:“咱们这要是用毒气屠城,估计早跑的到处是人了,可惜这些铁罐头兽行动缓慢,不等它们跑多远呢,就已经被消毒气雾给熏死了。”我和死胖子纷纷点头,认为他分析的有理。
两个多小时之后,第二批消毒品又被车队运送了过来,孙宏旭指挥车队向前开了一华里多,然后才从新布置气雾释放点,这一次距离宣光市比较近了,我们站在地面上就能看到气雾扑向了城边的各个建筑物。
上百人守着各种各样的容器,连绵不绝的往宣光市内倾倒气雾。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大家连饭都没有吃,虽然我们使用这些消毒化学品的时候已经是加倍小心,可是难免还是会溅到手上身上,阵地上又没有那么多的清水可用,大家只有强忍着,很多姑娘的小手都被甲醛溶液烧的点点片片殷红。不过这些越南姑娘们倒真强悍,虽然气力不怎么大,不过倒是很能吃苦,没有一个叫苦不干打退堂鼓的。
大约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第三批消毒用品又运到了,这次孙宏旭让大货车直接开到了宣光市边上,队员们也安街道划分好区域,继续向城内推进。从这里开始,我们就陆续的可以见到很多铁罐头兽的‘尸体’了,到处都能看到那种墨绿色的粘液,闻起来腥臭无比,比长了毛的虾酱还难闻。
城内的设施倒没什么太严重的损毁,不过几乎所有房屋的玻璃都碎掉了,棚户区的窗子是木材制造的,上面固定架子和玻璃的铁钉被铁罐头兽吃掉了,窗框木门之类的东西也被腐蚀的十分严重;至于那些高档建筑,铝合金门窗、大铁门、卷帘门以及一切牌匾栏杆、下水道盖子都被腐蚀的十不余一。
我不想再仔细描绘我们所看到的宣光市了,除了建筑外壳还在之外,里面一切能腐蚀的东西都被毁的差不多了。
还好铁罐头兽没有爬电线杆子,我估计可能它们也去爬了,不过被电了之后,就学乖了,因此只要是有电的东西,居然都奇迹的幸存下来。
等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进入市区了。我们把大家分成两队,一队人马继续施放打股的烟雾,剩下的人不厌其烦的把成品烟雾弹(这类东西是专门给农户生产的,使用起来十分方便,扭开盖子点燃引线就可以,也能产生大批的烟雾,只不过杀菌效果没有甲醛兑厉害)点燃之后投进各个房间,进行局部清理。老车和陈应朗的飞机都不得不休息了,他们两个也加入了司机的行列,当天色蒙蒙黑的时候,最后一部分车队也回到了宣光市,越南娘子军第三营一大半两百名女战士,外加我们这些屈指可数的男爷们儿,一起动手,挨个楼里面都点燃了消毒气雾弹。还好这个地方早就成了鬼城,人影粽子都见不到半个,倒也没人受到意外袭击。
这一晚上我们都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了,饿了就用自来水洗洗,抓过来东西就吃,吃完了东西片刻不得休息,继续加入战斗。夜幕降临之后,借着路灯的光芒,全面开花,等到东方现出鱼肚白的时候,我们终于在一夜之间,把宣光市里里外外的熏蒸了一遍。
站在宣光市西城外的路边,大家都累的瘫倒在地上休息。
死胖子靠坐在一棵树上,几乎就要睡着了。我倚着他的肩膀,抱起自己的左腿,拍打鞋子上的灰尘,我的右腿就摆在一边,上面枕着三个美女的脑袋,一律阳光洒向大地,照耀的姑娘们的小脸都红润润的,很可爱。我伸手帮她们把脸上的乱发都划到了耳后,望着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蛋,心理面忽然就暖洋洋的。
没多久,赖将军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我看到他脸色有点难看,赶忙问道:怎么了?赖将军,出了什么事情?”赖勇阴着脸,悄声说道:“老花,刚刚刘若冰护士长打电话给边防站,说永德大雪山导弹基地那边,出现了雪怪。”
我一下没听清楚,赶紧反问道:“你说什么怪?雪怪?你们的基地总不会盖在永德大雪山的山尖上吧?”开什么玩笑,还雪怪,诚心想把我们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