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为了区区个人情谊，而敢于和有可能投靠了妖族的人合作。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羊公，背叛了整个人族。

因为那样一来的话，不光是他本人，恐怕就是他的亲人朋友，他背后的城主，都可能遭到整个人族的打压和绞杀。

对于妖族，人族有一句话，叫做宁可杀错十万，不可放过一个。

袁仵作不怕死，他确实害怕，自己死后，自己千秋万代，还要被人提起来就要直骂娘，连他的后世子孙，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依旧抬不起头来。

这时候，一边的张恒已经露齿一笑，对着沉默无语，看起来有些沮丧的羊公开口道：“你说凤娘已经一年多前，已经不辞而别。”

“你还说你也找不到凤娘的踪影，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怎么联系她。”

“因为你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丝毫的联系，所以，不用说凤娘是不是根今晚发生的那许多的事情有关，即便是真的和今晚的许多事情有关，你自然也不用对凤娘所做所为，负担丝毫的责任和义务。”

张恒忽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说下去道：“我本来，也是相信你自己所说的话语的。”

接着张恒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凤娘和明玉主仆两人。

凤娘对于张恒的注视毫无表示，而明玉显然已经了解了张恒这些人，恐怕是自己老爷羊公的敌人，所以等到张恨看过来明玉立刻对着张恒怒视一眼，然后，还恶狠狠的吐了下自己的舌头。

额，张恒被对方这明明要表达愤怒，结果却是意外的可爱的模样给萌到了。

张恒的脸色不由因为这个原因，而忍不住微微呆滞了一下。

而一边的羊公的一张脸，却因为张恒的一席话，已经漆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他忍不住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袁仵作，开口求肯道：“袁先生，黄公这些人七人太欺人太甚，还请袁先生为我主持公道。”

而一边的袁先生听了羊公的话，只是微微一愣，最后却是开口道：“你要我帮你主持公道么？”

“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现在，首先要帮我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没有投靠妖族，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或者说，你至少要向我证明，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会对人族的未来，造成丝毫的伤害。”

听到袁先生的话，羊公的脸上微微一阵暗淡，接着才开口道：“我愿意，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勾结妖族，没有出卖人族的利益，如果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身遭千刀万剐。”

天道玄妙莫测，但是，在天劫大世界，却是真的有所谓的天谴或者说是天劫这种说法。

在天道之下，自由晦暗不明，却是真实不虚的规则存在着。

只要有人借助天道的誓言开口。

不管他内心深处，是如何想的。

他的话语买都将会上达九霄，被玄妙莫测的天道捕捉到，并且记录在册。

如果他说的话语，真的真实不虚，那么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而如果一个人的话语，作伪，想要欺骗众人，想要瞒天过海，那么天道，就会在这时候彰显出他的威严与凛然不可侵犯。

一边的袁仵作，眼见羊公对着天道，高声开口发出誓言，心中微微凛然，同时脸上神色也陡然之间松懈了许多，看着面前羊公的表情，也说不出的和缓了许多。

因为他知道，羊公这一次，的确没有撒谎，没有欺骗他。

否则高高在上，无形无相，却是真实不虚的天道，绝对不会放过诛灭这个想要欺瞒天道的人。

当然，羊公这一次虽然证明了他自己没有说谎，但是却并不一定能够证明，他就一定和妖族之间，没有丝毫的掺杂。

也许他现在只不过是在和妖族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交易，来以此挽救他自己的生命。

而这样的交易，相对于庞然大物一般的人族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并不能对于人族和人族的未来，产生丝毫的影响和损害。

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羊公和妖族之间的往来，也许一时之间，对人族造不成巨大的创伤。

但是，随着羊公生命的腐朽，欲望野心的膨胀，最终，他的贪婪和对于活着的渴望，将会吞噬他的意志，和他对于人族的认同和底线，他最终，必将会堕落成为一个妖族的附庸，甚至是唯命是从的奴隶，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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