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只仓鼠,主人不理我,怎么办?在线等,急。”
“……”
“走吧。”肖宇挥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婴宁虽然单纯,却也知道今天的事儿没法善了,咬着嘴唇道:“不如咱们回山里吧,那个又丑又臭的家伙肯定找不到的。”
“别人都欺负到面前来了,不狠狠抽回去怎么行?”肖宇笑了笑,“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国师府邸。
“进来!”冰冷阴沉的声音响起,一名男子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这个中年男人身材修长,头皮刮得青惨惨的,颧骨若刀一般挺立得极高,神色平静,面沉如水,有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
若是离得近了,便能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并且是那种新鲜的温热血液!
“有什么事?”这个男人平静道。
陈新运哀嚎一声,扑上前去抱住这男人的大腿:“爹啊,有人在府外的大街上抽了我几十个耳光,简直就是不将你,不将国师府放在眼里啊……”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虽说这个废物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有他在,至少可以吸引许多有心人的目光。
他迈步向外走去,冷冷道:“小刀,你去将那人杀了。”
“是。”
阴影中有一条人影剥离也似地走了出来,轻轻应了一声,紧接着倏然消失不见。
“还不够,打了一个跋扈的狗腿,很难引起蜈蚣精的注意。”肖宇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看样子还得玩一手大的。”
等停下脚步时,出现他面前的,赫然是一栋巍峨高耸的楼阁。
摘星楼。
此楼是京都第一高建筑,楼高百丈,登顶后号称‘手可摘星辰’,用现代人的观点看,摘星楼兼职饭店、酒店、桑拿房、棋牌室等功能于一身,里面的服务质量勘称顶级,集吃喝玩乐与一身,被无数人推崇备至。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栋楼是当地大户沈千户所建,而沈千户却是从国师府中走出的人物。
一楼不论身份贵贱皆可入内,既有足可容纳上百人的大厅,也有一间间用诗意屏风隔出来的小间。肖宇进去的时候,正是热火朝天、推杯换盏之际。好在这里号称‘京都最高档的娱乐场所’,进出往来的人不自觉都会挺直腰杆,脾气作态收敛几分,所以一眼望去倒也其乐融融,并没有后世酒吧那种鬼哭狼嚎的混乱。
“这位公子,你不能上二楼,上面可都是有身份的老爷们才能进去的。”
摘星楼里的伙计整日迎来送往,皆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从衣着打扮、举止谈吐方面就能大致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再加上这些人每日迎送的都是些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心气不自觉就高了几分,自然对肖宇这种从外地慕名而来,只想打秋风的面黄肌瘦、家境落魄的家伙没有好脸色。
那小厮嘴上虽然恭敬,脸上却很蛮横,眼中甚至闪过一抹淫/邪,眼珠子在婴宁身上转来转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婴宁微微皱眉,侧移一步,走到了肖宇身后。
肖宇更是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谁说我没有资格?”
那小厮‘哎呦’一声,被肖宇这一巴掌直接抽飞了起来,凌空旋转七百二十度才落到地上,等爬起来的时候,左半边脸颊登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就连眼角也青紫了一块。
“你居然……敢打我!……”小厮勃然大怒,声音咕哝不清,沾着鲜血的牙齿从嘴巴里一颗颗掉了出来。
肖宇冷笑道:
“打的就是你这种瞎眼的狗奴才!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肖宇掏出请柬,反手‘啪’的声抽在小厮脸上,又抽飞两颗牙齿。这一次小厮再不敢有半句废话,赶忙将请柬捧起,确认真伪后,噗通声跪在肖宇跟前:
“这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爷……见谅……嘶。”
这厮被抽掉了几颗牙齿,说话都带漏风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简直卑躬屈膝到了极点。
肖宇也懒得和这种惯会见风使舵的奴才一般见识,他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小厮立即恭敬地抬高双手,感激无比地接过,那脸上堆起的笑容,比站街女拉客时的热情还要廉价,看得人心里一阵阵腻味。
原来这摘星楼每隔月余都有大宴,专门邀请达官贵族、公子贵客前来赴宴,每次只会发出百余张请柬,一时间京都当中,人人皆以能获得请柬为荣。
这些请柬乃是不记名之物,而且收柬之人也是三教九流之人,这些小厮自然不可能认全。
因此无论如何,只要能拿出请柬,就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小厮能够得罪起的人物。
“爷里面请!”小厮双手捧着将请柬交还。
这请柬却是昨天晚上,从吏部尚书那里得来的。
那蜈蚣精将满朝文武吃了个大半,但总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吃过去,否则嫌疑太大,于是这宴会无疑就是最好的法子,可以轻松将达官贵人聚集起来……典型的宴无好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