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怡等他走近,一把将人捞到腿上坐着,指腹摩挲着他细滑的脸,“怪不得我二姐只见过你几次,就对你迷得不像话。”
范尧有些气恼,推了她一下,“好端端的提她作何?”
巴怡虽然不算笨,但对那男女之间的风月计谋还是不太清楚。
寄体迷的不是范尧的脸,而是他那似有若无,勾得人心痒痒的手段。
“好,不提她。”巴怡攥住范尧的手,转身将他放在椅子上,膝盖挤在他两腿间,掐着他的下巴,低头亲他。
范尧欲拒还迎地躲了两下,才乖顺了。
一场巫山云雨后,巴怡将范尧抱在怀里,指尖在他汗湿白嫩的后背上轻轻划过。
“这个月我二姐和你联系了吗?”她突然问。
范尧眼里残余的温情春意冷却了一瞬,“怎么问这个了?”
巴怡:“回答就是。”
范尧顿了顿,“没有,她被关禁闭,我想主动联系她也没法子。”
巴怡微微蹙眉,“你想想办法吧。”
范尧知道她的意思,“我知道了。”
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最后是雪白的外袍,推开书房门出去,已然是个清冷如月的公子。
范尧开的茶苑坐落在主街最好的段落,这茶苑是秦长锦给他的,用来作为主要联络的地点。
进去后,小厮上前,“公子回来了。”
范尧微微笑,有些疏离,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卧房。
这里面的人全是秦长锦的,除了他的贴身侍从。
小富就在卧房等着他,见他回来,从桌子上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公子回来了。”
“嗯。”范尧直接来到桌前坐下,拿了张宣纸,手执笔,写下几句话,再细致地折叠好。
小富来到他身后站定,“公子在写什么?”
范尧没回答,将信件递给小富,“你去二王女府跑一趟。”
小富立刻懂了,笑得意味深长,“公子终于主动了,这么长时间没听你提起过二殿下,我还以为你们不联系了呢。”
范尧笑了笑,“快去吧。”
“是。”准备走时,小富眼尖瞟到了什么,“公子,这是……”
他指着范尧的脖子。
他脖颈处从衣襟边缘露出一点暧昧的红痕。
范尧愣了愣,拉了下衣襟,随口敷衍一句虫咬的,催促他,“你先去吧。”
小富:“……是。”
等转过身背对范尧,他脸色有异。
他并非对男女之事一点不懂,那明明是做那种事才会留下的。
说起来,公子总是隔三差五出去一回,而且不让他跟着,依今天他让送信的事来看,定然不是二皇女。
小富眼神有些复杂,叹息一声。
小富亲自将信送到管家手上才离开。
管家看着这来自范尧的信,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殿下曾经对范尧有多痴迷,他身为管家可是清楚的很,可前段时间殿下又吩咐,不准范尧来府上,这一看就是要把关系断干净。
但万一只是一时冲动说的呢?
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了想,他还是给祭商送去了,自己一个下人可不敢欺瞒不报。
但祭商一听是范尧送的,连忙挥手,“拿走拿走。”她一脸嫌弃,像看病毒一样,“我不是嘱咐过你了?不准范尧进府,他的东西也不行。”
管家:“……是。”
看来殿下是真的要断干净了。
这样也好。
都该娶亲了,是得收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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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两日,祭商关禁闭期满,可以出去浪了。
她脚步一抬,踏出府门,手一挥,“啪”的一下展开折扇,一身白袍,风流倜傥,左右看了看,“该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