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昕:……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捏着龙椅的扶手,身子下意识往后倾,防备地看着她,脸上要笑不笑,很是别扭,“二妹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祭商将他刚刚吩咐奴才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给他听,“拿着令牌,调来一支御林军?等桑桐来了,以贪污受贿的罪名将她逮捕?嗯?你是这么说的吗?”
蒲昕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听到的?”
祭商没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这时她已走近蒲昕,直接来到龙椅前,扯住他的衣领,“老子是不是说过,别招惹我。”
刚新婚就来算计老子,良心呢?
是不是想挨打?!
蒲昕是会武的,可此时感受着祭商浑身的肃杀气,瞬间将自己会的东西忘干净了,他一脸仓皇地对着门口喊,“来……”
声音还没完全出来,祭商便拿着桌上的砚台怼进蒲昕嘴里,坚硬冰冷的砚台将他的牙都敲进去了好几块。
他痛得面露惨色,“唔唔唔”呻吟出声。
祭商没准备对蒲昕怎么。
杀了一国的王后续会很麻烦,再者他的阴谋阳谋百般算计并未得逞,就先留着吧。
祭商将人揍了一顿,临走时放下威胁,“你自己掂量着点儿,下次再算计老子,就不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蒲昕满嘴的血,鼻青脸肿,满眼怨恨地看着祭商离开。
祭商从御书房出来,秦长锦诧异,“这么快?”
虽然不知道她做什么了,但秦长锦猜想应该会花费些时间,谁知道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
祭商没和他说那么多,无比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往台阶下走,“走吧。”
昨夜得了教训,秦长锦今日穿得厚,手暖得像小火炉,指骨修长,肌肤嫩滑,摸起来很舒服。
祭商先是松松地牵着他的手,过了会儿将他的手整个攥住,几乎包裹住。
温凉柔软的触感,让秦长锦眸光微微晃了一瞬间,他没甩开,脊背略显僵硬,亦步亦趋地跟着祭商。
等走远了,他才回神,转头看了眼御书房,“不是要行礼吗?”
“你是守规矩的人?”
秦长锦:……
秦长锦五岁时,秦王便已是郦国的护国大将,秦王一直知道太过锋芒毕露会惹来杀生之祸的道理,便从小教导秦长锦藏拙。
到如今,他装了十几年,一个新婚夜,却让他几乎将自己的人设忘了。
他也很疑惑,自己的性子转变的这么明显,她都不奇怪的吗?
或许,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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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管家拿来了一张请柬。
那会儿祭商正拉着秦长锦在院子里下棋。
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这么冷的天,非得摸那冰凉凉的棋子。
祭商本以为这请柬是给她的,谁知是给秦长锦的。
管家说:“是许家的少爷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