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盛咬着下唇,眼神中有着势在必得。
“咔…”浴室门打开。
气场强大的女子从里面出来,裹着雪白的浴袍,湿发捋在脑后,饱满的额头完整露出,眉骨清冷,五官精致分明。
颜盛抓紧自己的手,不知为何后退一步,眼睛湿漉漉地瞧着她。
祭商舔了下唇角,往衣帽间走,路过颜盛时,揉了把他的脑袋,“怕我?”
颜盛捂着头,没回答她的问题,指着热腾腾的浴室,声若蚊蝇,“那、那我进去了。”
祭商:……
她脚步一顿,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颜盛,什么都没说,进了衣帽间。
其实她本来没想做什么的。
就是一身酒气,想洗个澡而已。
颜盛进了浴室,祭商进了衣帽间。
她打开最里面的衣柜,是一整柜的睡衣,在颜盛说去洗澡前,她是准备拿一套衣服穿了就走的。
…
颜盛从浴室出来,一眼看到床上坐着的人。
睡衣不好好穿,开了两三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脸上戴着幅细边银框眼镜,装饰用的银链垂在肩膀,泛着清灵的冷芒,衬得女子清冷如玉。
颜盛一时间看愣了。
祭商放下书,摘下眼镜,一瞬间有种衣冠禽兽脱了衣冠的感觉,朝颜盛看去,“还不过来?”
颜盛穿着浴袍,瓷白的肌肤透着粉,小脸精致,刚被热水泡过的人像个白嫩嫩的糯米团,带香气儿的。
祭商眸光深了。
颜盛走过去,磨磨蹭蹭又很迅速地钻进她身旁的被子里,在被子里把浴袍脱了,扔在地上。
细微的声音落进祭商耳里,像往她心口塞了颗火球,火烧火燎的。
她呼吸瞬间乱了,就很没出息。
颜盛被子里的身体是光的,一点一点地挪到祭商身边,指尖抓住她的睡衣,身体往她怀里靠,脸上染了绯红的色泽。
他什么都没说,无声邀请。
几秒后,颜盛眼前一花,手腕泛起疼痛,整个人被压在床上,那人伏在他上方,气场强大的像某种大型野兽。
祭商修长的手死死攥着颜盛纤细的手腕,睡衣还好好穿在身上,声音有点冷,但很快就软化了,“准备好了?”
“……嗯。”颜盛偏着头不敢看身上的人,睫毛微颤,声音也颤,柔柔细细的,“我第一次,你……可不可以慢点……”
这就是殷辰教他的。
害羞又大胆。
比各种十八式有用多了。
祭商呼吸一窒,温柔地亲了亲他快溢出眼泪的眼睛,说好。
卧室那盏昏暗的床头灯亮了一夜。
被子里传出颜盛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我要叫你……祭商吗?”
“嗯。”
“可是你的名字,不叫这个……”
“这个名字只给你叫。”
祭商堵住他的嘴,所有声音泯灭在唇齿间。
最后,祭商怜爱地擦掉颜盛鬓边的汗珠,实在没忍住问:“如果今天没碰到我,你准备跟谁?”
颜盛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抿了抿唇,眼底的爱意半露不露,“谁都不跟,就想跟你。”
祭商觉得他在哄自己,但还是很开心,嘬了一口他的脸,“嘴甜。”
祭商心里是没怎么信的。
就算他将上次她救他的事记在心里,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喜欢她吧。
某些方面,祭商真的很不自信。
-
次日清早,祭商被一通电话叫醒,然后被送去了机场。
临走留了张纸条在床头柜上。
看祭商脸色阴沉,司机只以为是起太早的缘故。
“总裁,行程表都写了的,六点起床。”
祭商瞪他一眼,她是会看行程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