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厌掀开眼皮,那双微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醒,低喃了一声,“宋家。”
宋九的家。
随后他眼底深处浮现狠厉,“罪证呢?”
属下:“已经差不多了。”
“把人准备好,三点行动。”
“是。”属下离开去安排了。
曾经那些被抓到的叛国贼都是什么下场?
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被赶出城,自生自灭,参与的叛国贼全部被带到广场斩杀。
有些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处理的,全部被悄然无息地灭了门。
池厌拿上手套,站起身,身形微不可查地晃动了下,随后脚步平稳地往外走,一边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拉开门。
刚走出去,就被人拉住了左手。
他刚戴好一只手套,还是右手。
那只手摸起来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手。
怪不得外人都说,池二爷一双手那么漂亮,却总爱藏起来。
“我还以为你变成人了呢。”祭商说。
池厌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一只同样漂亮的手正抓着他的手指,捏了好几下。
他缓缓眨动睫毛,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情,只有眼里的迷离和茫然,才能看出他有几分醉了。
他抬起头,雾蒙蒙的漆黑眸子里好一会儿才映入祭商的脸。
“宋九?”
祭商看出他醉了,肆无忌惮地拉住他整只手,将手指插进他指缝里,一会儿又抽出来,随心所欲地玩。
她纠正道:“祭商。”
“……祭商。”
池厌乖巧地重复一遍,从祭商手里抽出手,清冷地说:“不要玩我的手。”
“那你要我玩哪儿?”祭商的目光缓缓从他宽肩窄腰上掠过,在腹下停顿了两秒,继续往下看。
那目光有些炽热,把人看了个遍后,逼问:“你要我玩哪儿?”
池厌被她看得不自在,也有些清醒了,忽然反应过来,“你认识我?”
他是箴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脸。
祭商嗯了一声,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后院走。
池厌真的醉了,他喝了不少酒,可也不至于别人带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可这个人……
池厌眼前有些模糊,女子笔直的背影在他眼里扭曲了形状,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好像经常有人拉着他走。
这个人,他一点都不讨厌。
祭商把人带到后院了,池厌才反应过来。
他停住脚步不走了,闷声闷气地问:“你要带我去哪?”
那双水雾雾的眼盯着祭商,有些孩子气,好像在软绵绵地质问:你是不是要拐我?
祭商看他温软可爱的模样,眸底逐渐蔓延一片沉沉的暗色,喉咙滚动了下,双手控制不住地扶上他的腰,将他压在他身后的门上,哑着声音轻声哄,“宝宝,给我亲一下?嗯?”
池厌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懂,眨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就亲一下……”她不等人同意,直接吻了过去。
唇瓣接触到的柔软太让人沉迷,祭商掐着他细腰的手寸寸收紧,开始很温柔也很耐心,到后来,就变得凶了。
“唔……”
池厌软软地哼了声,痛得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