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并不吃这套。
范昼面上对祭商感激万分,可郁然心里依旧能感觉到他并不满意自己的妻主。
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范昼心里骂祭商真是一位心思深沉的商人。
他看着郁然为难的脸,哪里还敢真的表露对祭商的不满意?
不过她这点心计用在这上面,范昼并不反感。
吃饭的时候。
范昼装作无意提起,“小纪和然然没结婚呢对吧?”
他本来是准备先说到这上面,等她们说没结婚后,再顺势说一下结婚的事。
范昼主要还是怕郁然吃亏,想试探试探祭商,怕她只是玩玩。
郁然正想着该怎么委婉地告诉范昼,昨天他们已经领证了。
祭商:“我们已经结婚了。”
郁然:……
别这么突然啊!
范昼真实地愣了,勺子掉到了地上。
姚寒的眼神像是冷刀子一样扎向祭商,捏着刀叉的手背青筋暴起。
脑中想着一万种将手里的刀扎进这个狗女人身体内的方式。
郁然只能沉默。
郁然和她们才刚刚相认,她们现在还是个陌生人,心里就算有千言万语也不适合说出来。
最后范昼和姚寒也没有说什么。
只有范昼拍了拍郁然的手,眼睛红了,“好好过。”
…
郁然还要再去买点东西,姚寒临时来了工作,便和范昼先离开了。
买完东西,两人刚走出商场的门,碰到门口正在卸货的郁父。
郁然愣了愣,他昨天已经将钱给郁父打过去了,给了两万多,足够他将钱还清再生活一段时间。
郁父身体有些不好,郁然昨天晚上犹豫再三,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不用急着找工作。
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碰到了他。
郁然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那天被那群绑匪推到车上的那一瞬间,他想着再也不要原谅这一家人。
郁然脚步在原地停住,想离开,可怎么都挪不动脚。
“宝贝,该回家了。”祭商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带他走了。
郁父也看到了他们,本来准备上前,却对上女人警告的眼神,冷得刺骨。
他停住了脚步,脸色惨败。
昨天郁然离开后,家里又来了一伙人,她们说自己是放高利贷的。
从气质上来看也极其不好惹,明明也不动粗,可比起曾经面对那些人,郁父更害怕她们。
她们说郁母欠了她们一百万,是来要债的。
郁父当时极度恐惧,觉得天都要塌了。
可那些人和曾经的不一样,要温和善良的多,允许他一个月少还一点。
郁父这才感觉自己活了下来。
但他算了钱,就算一个月少还一点,那也要还一辈子,这意味着他要穷一辈子。
这太可怕了。
郁父虽然今天就来找工作赚钱,可刚刚心里还打算着,想办法问郁然先借点,等之后再还给他。
只是今天的一次相遇,掐灭了他这个念头。
来到停车场,祭商拉开副驾驶的门,让他坐进去,之后弯腰探身进去亲了下他的侧脸。
“心软是病。”她嘟囔一声。
郁然眼神疑惑:“嗯?”
他没听清。
祭商也没有再重复一遍,弯着眼睛说:“老子惯的。”
之前祭商最不屑的就是善良,可放在这小家伙身上,稀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