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穿了两条睡裤,一条脱下了,里面依然包裹得严严实实。
梁佳宜吓得魂飞魄散,躲在卧房中。
她把门锁从里面锁死,还把床头柜拖过来,抵住了房门。
她紧张得呼呼气喘。
这个混蛋男人,要吓死人啊。
“要是他破门而入,冲进来怎么办?”
“要是他起了坏心,要对我施暴怎么办?”
……
不可否认的是,梁佳宜对杨飞的确有好感。
这个家伙虽然吊儿郎当,坏得让人指,但是正经起来,却比任何男人都正经。
而可爱起来,也比任何男人都可爱。
他是不羁的风,狂乱的云,滔天的巨浪。
也是平静的湖水,绵绵的春雨。
这样的男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更无法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
或许,英姐对他的评价是最中肯的,他是女人的鸦片,充满了诱/惑,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然而,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最可怕啊。
梁佳宜的大脑之中,乱糟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久很久,卧室外面,始终很安静。
梁佳宜想起杨飞纯净温暖的眼眸,心中略略平静下来。
她握紧了防狼喷雾器,移开床头柜,然后一点点,把房门开了一条缝。
客厅的吊灯已经关了,只有壁灯还闪烁着晕黄的光泽。
杨飞斜斜躺在沙上,眼眸紧闭,微微出鼾声。
这货竟然睡熟了。
他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肚子上,盖了一床薄毛毯。
他脸上的神情恬静安然,仿佛婴儿一般纯洁。
梁佳宜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去看杨飞的脸。
梁佳宜现,这个气死人不赔命的家伙,睡熟的样子,竟然非常吸引人。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睡着了这么安静,这么……好看。
就在此时,杨飞好像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皱了起来。
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的拳头,也死死攥起,仿佛要拼命抓住什么。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牙齿用力,鼓了起来,看上去不可怕,却充满了绝望、痛苦,伤心之意。
梁佳宜的心,也跟着乱了。
她呆呆地看着杨飞痛苦,绝望的脸,心中很是怜惜。
这个看似贼忒嘻嘻,不知道烦恼为何物的男子,他的心中,到底压着多少痛苦、伤心呢?
邪龙大队惨败,战友牺牲。
只有这个男人,才是最伤心的吧?
梁佳宜的心,变得好像鸡蛋清一样,又轻又软。
她从衣橱之中,找到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了杨飞身上,然后顺手关了壁灯。
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杨飞就起床了。
他已经习惯早起,伴随着初生的太阳练拳。
虎刺经过这么多天的修炼,现在威力倍增,已经大成。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招飞身扑击,已经成为目前杨飞的的最强必杀技。
既然是最强必杀技,当然不可以随便施展出来。
哪怕和玄鹰阁大师兄对决的时候,不到生死关头,杨飞都没有施展。
楼下碧草如茵,远处镜水河中,烟雾缭绕,把周围的景物,渲染得犹如仙境。
如此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杨飞收了拳法,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暗暗地想:“这个薛明台,还真会享福啊。”
就在此时,一个老人,弓着腰,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