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周的平民弟子顿时一愣,不少人低下头,若有所思,而那些贵族弟子目光闪动间,表情骤然愤怒。
要知道,各家之力属性虽不相同,但都是对某种气的操控。但此事隐秘,世家大族一般秘而不宣,以保持对平民的绝对优势,即便是各位夫子,也不敢打破这个潜规则。
就如那陈让,凭借家族中儒家大能的指导,早早的便窥得圣力的奥秘,成为了外院天骄之一,加入内院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羿泽却将这个秘密,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很容易让那些平民弟子有所顿悟,从而对贵族阶层形成超越。
这就让他们对羿泽更加的愤恨起来,一个个脸色阴沉的看向羿泽,目光如刀。
“嗯。”
青年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之色,但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他就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道:“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殴打陈让?”
他这话别人听不出来,但实际上已经有了几分偏袒之意。
“他辱我在先,后来又弄出一个光团,想杀我。”羿泽坦然道,“我是出于自卫才动的手。”
“一派胡言!”
陈让在旁激动道:“夫子,此人仅仅是个奴才而已,弟子之前让他离开这学堂圣殿,他不仅不听,还对弟子大打出手……”
“行了,我现在是在我问他。”
青年摆摆手,皱眉看向羿泽。
这个时代,奴隶家仆并非没有受教育或出仕的权利,但必须得得到主人的批准。就如先贤孙叔敖和百里奚,都是奴隶出身,两人当初都是遇到了明主,才会被恢复或赐予贵族身份。
“你是奴隶之身?主人是谁?”
“我不是奴隶!”
这个身份让羿泽很气愤,即便是在后世,也绝对没这么惨,“我姓田名单,字羿泽,之前已经和他说过多次,但他不仅不相信,还要赶我出去。”
“大胆奴才,你连弟子服都没有,就敢自称……”陈让早已怒不可揭,若非夫子在上,他恨不得一道圣光把这小子给轰为碎渣。
然而他多次在大殿内咆哮,已经触怒了青年。
“要不你来审?”青年冷冷道。
“呃,弟子不敢。”
陈让头冒冷汗,一下就给清醒过来,连忙躬身道歉,“夫子,弟子知错。”
青年没有理会陈让,而是有些好奇的看向羿泽,“原来你就是田单?”
“正是。”
羿泽有些意外,随即心中一动,“我来学宫没几天,这夫子能认识我,应该是与荀梦有关。”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便有了些底气。
而四周之人的神情也都有些变化,有机灵点的,已经在暗暗猜想两人之间的关系。
“此事……虽是陈让质疑你在先,但你先动手毕竟触犯了学宫规定,我看就罚你……”青年边想边道。
“夫子。此事并非是我先动手,而是他要先打我耳光……”羿泽知道对方一旦宣布判罚,就再难更改,便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
随后又为自己辩护道:“夫子,当时情势危急,您也知道那圣光的威力……我总不能站在那里等死吧?”
打架双方既然没有动用术法战技,那在青年眼中就是小事一件,他原本只想轻轻惩罚一下羿泽,可这小子却好像有些不服。
“这么说,你没有一点罪责咯?”青年面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