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之怀孕(1 / 2)

第72章番外之怀孕

顾蔚然真得怀孕了。

自从她怀孕了后,她就觉得一切变得那么不真实。

譬如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她还会向哥哥向爹娘最主要的是向萧承睿撒娇,结果现在她肚子里将要有一个宝宝了。

这个孩子也让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真得和那本书不一样,她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还特意去看了一次江逸云,看得出,当江逸云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肚子时,简直是绝望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到底怎么了。

江逸云觉得有人骗了她,一定有哪里不对,但她不知道。

这明明是一本书,怎么会变了呢?

其实顾蔚然也觉得这是不太对劲,她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当年自己看到的那本书明明是在的,为什么现实和那本书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这些疑惑在她心里很淡,淡得她并不是太在意了。

她爹娘看起来越来越好,好到她觉得他们会不会再给她生一个小弟弟小妹妹了,传说中的外室丝毫没有任何可能了。至于自己这里,萧承睿的身体极好,皇位也坐得很稳当,不存在任何威胁他地位的可能。

而自己也怀孕了,怀孕了后,无论是生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她相信萧承睿都会喜欢。

虽然多少有些盼着生个小皇子,这样萧承睿才能后继有人,不过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需要着急的事情,反正他们还年轻,时间很多,可以慢慢来。

相对于顾蔚然的悠闲,端宁公主却很是不悠闲。

她觉得她家女儿年纪还很小,这么早就怀孕,怕以后身体恢复得不好。

为此,她显然对这个皇帝女婿颇有些微词,但鉴于他是皇帝,端宁公主倒是没表现出来,只是命人好生调理顾蔚然的饮食,又让她经常出去适当走动,说这样对以后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顾蔚然开始还好,后来就有些懒散了,不想动。

端宁公主直接就和萧承睿提了一嘴,告诉他“好生管着自己的皇后”。

萧承睿得了公主丈母娘的指使,便过来劝说顾蔚然了:“岳母大人曾孕育四次,自然比你有经验,细奴儿,你还是要听话。”

顾蔚然:“你又没生过!”

萧承睿:“但是岳母大人生过,这是岳母大人说的。”

顾蔚然还想狡辩,萧承睿便俯首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顾蔚然眼睛就亮了:“好吧!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这一天是晚上,作为帝王的萧承睿并没有坐辇车,而是亲手领着他的皇后一步步走出宫殿,来到了旁边的望天居,这是先帝修建的一处楼阁,是当年用来观赏宫中御花园风景的,不过也就用过一两次,很快便闲置了,少有人至。

萧承睿领着顾蔚然过去的时候,这里倒是修整一新,一看便是有人打扫过,就连纱窗和帘幔都重新换过了。顾蔚然笑了:“这个倒是好,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时常过来这里玩。”

并不是过来这处望天居,而是去望天居旁边的一处,那里假山流水小桥,当时顾蔚然会和几位皇子公主一起在那里捉迷藏踢毽子什么的。

她看了一眼牵着自己手的萧承睿:“不过你那个时候可不经常和我们一起玩。”

萧承睿听着她说那句“我们”,轻轻挑眉,淡声道:“你们,你们指的谁?萧承翼吗?”

顾蔚然一下子笑了,笑过之后,回忆起来过去,便颇有些感慨。

说起来,那个时候她确实是和萧承翼他们玩得更好,反而是和萧承睿疏远呢。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你那个时候总是爱冷着一张脸,生人莫近,其实我还挺怕你的。”顾蔚然抿唇笑着说:“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有意见呢!”

萧承睿看了一眼身边女人的笑颜,那笑颜姣好,看着她笑的样子,恍惚中记起来她小时候。

小时候的她其实也很爱笑,笑起来张扬乖张,明媚得像正当午的日头。

他喜欢看她那样笑,当看到她那样笑的时候,他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不过她并不爱对自己笑,她只爱对别人笑,比如萧承翼之流。

为此,萧承睿自然是有些不喜,每每总觉得自己并不讨她喜欢,便也就少出现字啊她面前了,反而是会来这处望天居。

那个时候,他特意在望天居做了一处书斋,就在望天居读书。

望天居外,绝大部分时候是静谧的,只听得见鸟语虫鸣之声,还有花香阵阵袭来,偶尔间会有喧闹之声,那便是顾蔚然她们了。

他会站在望天居的窗棂前,望着不远处的他们。

他目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那小姑娘的一颦一笑。

萧承睿想起过去,微微抿唇,不过并没有解释。

然而顾蔚然却突然感到心里有一阵温暖袭来,之后自己的气运值又开始飙升了。

顾蔚然噗地笑了。

萧承睿挑眉:“笑什么?”

顾蔚然心情大好。

她以前并不觉得这个什么寿命系统有什么意思,反而觉得很烦,觉得自己受到它的钳制,但是现在,她很是能体会到这种乐趣。

她想着,也许那个时候,他就暗暗地喜欢自己,只是不说罢了。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有这个功能,肯定使劲地逗他一番了。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

顾蔚然见他问,笑着说:“二哥哥,你当时是不是天天眼巴巴地盼着,想和我一起玩,但是我不理你,你心里就不好受啊?”

萧承睿:“你觉得我那个时候很闲吗?”

顾蔚然看过去,临近天黑了,傍晚的阳光不热烈,却尚存暖融,透过树梢的缝隙零零碎碎地洒在这阁楼廊檐下,落在男子如玉雕一般的脸庞上。

那张脸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优雅尊贵,或许因为自己话语的缘故,他的唇线微微抿起来,带了几分九霄之上的孤高和寡淡。

唯独那双眸子,如点墨,如幽湖,就那么凝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