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晏云亭很多年了。
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也会感到累。一次次被伤了心,她也会痛。
晏云亭唇角划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昭阳在说气话。昭阳爱了他很多年,爱已经刻入骨髓,怎会轻易放弃?
晏云亭拱手:“公务繁忙,微臣先行离去。”
昭阳站在花园里,目送晏云亭离去的颀长背影。院子里风吹来,他衣角如涟漪散开,背影清俊挺拔。
昭阳不禁失神,自从爱上晏云亭以后,她总能看到他平稳离去的背影。
晏云亭留给她的,永远只有背影。
昭阳捂住心脏,把那股密密麻麻的疼意缓过去。她吩咐侍女云儿:“把本宫的农具找来,本公主要种菜!再把沈薇给本公主的美容方子研制几份备用。”
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陷入无休止的负面情绪里。
也许沈薇说得对,她爱晏云亭,只是因为生病了。病好了,爱也许就散了。
晏云亭离开公主府,刚要乘坐马车离去时,他余光瞥到站在街角的一抹淡绿色身影。
是澹台柔。
澹台柔一袭淡绿罗裙,头戴一支嵌白玉梅花金簪,不施粉黛,在街角吹拂的风中摇摇欲坠,娇弱地仿佛随时都要晕倒。
“柔儿,你怎会来此处?”晏云亭忙上前,又注意到澹台柔手里拎着的药材包,“生病了?”
澹台柔勉强一笑,美眸深深望着晏云亭,眼里有清澈的泪光:“父亲昨夜偶感风寒,我去街上医馆买了些风寒药,刚巧路过公主府。”
公主府门口,停满了豪华马车,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澹台柔羡慕道:“云亭哥哥,公主的生辰宴一定很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