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惊得双目突出,几步抢到那蒙古汉子身前,一下抓住他胸前的衣甲,猛地摇晃,赤红着眼怒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蒙古汉子本就有伤,被他摇了几下,顿时就嗝屁了。
博洛见他脖子一歪,整个人不禁微微一愣,这才将手松开,却见手上满是殷红的鲜血。
郑州南城外,一队蒙古骑兵仓皇的撤入城中,十多名鞑子急忙上前,推着两扇厚重的城门,吱嘎嘎的关闭,然后抱起横木,将城门拴住。
博洛面沉如水的站在城头,一名刚进城的佐领,被带到他身后,十分惶恐的跪在地上,颤声磕头,“贝子~”
“我阿玛和阿诨呢?”博洛回过身来,眼睛通红。
那佐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小声说道:“贝勒爷和贝子中了高蛮子的计策,被数万蛮子围住,卑职屡次冲击,想要为贝勒爷解围,都被蛮子骑兵缠住。”
说到这里,佐领忙磕头道:“贝子,奴才是听见贝勒爷被蛮子杀了,才率领属下突围,来报告贝子的~”
阿巴泰真死了!周围的鞑子,脸上都露出恐惧之色,有些不敢相信贝勒爷居然给蛮子杀啦。
咱们大清不是天下无敌吗?五千兵马出去,回来不过六百余人,鞑子内心开始有些惊惧起来。
博洛一脚重重的踹在佐领肩膀上,将他踢翻,根本不听他解释,“狗东西,我阿玛和阿诨未回,你回来有何用?”
博洛脸上狰狞,恨不得要杀人,整个人已经到发疯的边缘,“高义欢,山东时你就和我过不去。我没去找你算帐,你又跑到郑州来,杀我阿玛和阿诨,真当我是软柿子么?”
这时城上守军却忽然一声惊呼,“贝子,蛮子人马到了!”
博洛回过神来,向城外望去,只见几里外黄尘滚滚,蹄声隆隆,一支精锐骑兵风驰余前,后面近万步军滚滚而来,入目俱是一片人马的身影,密密麻麻一片,旌旗飞舞,声势滔天。
不多时,人马就到了城池两里外,一队数十人的马军,呼啸着奔驰到城下。
博洛注视着他们,脸上忽然一阵扭曲,他一拳重重砸在城垛上,牙齿几乎被他咬碎,“高义欢,我与你不共戴天!”
“博洛小儿,你兄博和托狗头在此!”一名骑兵,用长枪捅着一枚人头高高举起。
“龟孙,你父阿巴泰狗头在此!还不开城投降,引你爹进城!”
选虎营的马军,举着头颅,绕着城池奔驰,不时停下笑骂。
“我要杀了他们!”博洛肺都要气炸,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怒喝一声,便要点起兵马出战。
“贝子,使不得啊!”那蒙古佐领,急忙抱住博洛大腿,急劝道:“这必然是高蛮子之计。”
五千大军被杀得大败,阿巴泰、博和托身死,以让城中鞑子胆寒。
他们看见高军骑兵挑着货真价实的人头,心中恐惧更甚,急忙也劝道:“贝子,高蛮子这是故意激怒贝子,引贝子出战,然后伺机夺城啊!”
反正死的不是他们的父兄,众将继续劝道,“贝子,高贼势大,眼下该坚守城池,向豫亲王求援,然后里应外合,击败高蛮子。”
城外高义欢领着众将驻马城外,许黑虎瞧了瞧郑州城门紧闭,不屑的冷笑一声,“大帅,鞑子怕是不敢出城!”
高义欢摆摆手,“他不出来更好!黑虎,你安排人马继续烧田,从东往西烧,本帅就在此处下营,继续迷惑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