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瞬间,她这这才注意到,男人露出的皮肤上,有不少烧伤的痕迹,蟠龙虬结在手腕周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何时受过这么严重的烧伤?!
盛念念满腹疑问,却没空多想,隔着那条薄如蝉翼的手帕,将手轻轻放了上去。
她白如葱根的手指搭上来的瞬间。
夜无渊眸色黯了几分,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右手抚弄着腰间玉佩上的梅花,神情难得的镇定缓和了几分。
盛念念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专心听着他异于常人的脉象,眉头不自觉越越蹙紧。
从脉象上来看,男人刚刚的话并不假。
他心情郁结,又长时间熬夜公务,已经严重影响到神经功能,所以才会出现失眠眩晕,食欲不振。
要是不他身体底子好,换作平常人早就已经病入膏肓。
可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也会达到极限,最终心力交瘁而亡。
她眼里的担忧夜无渊看在眼里,莫名动容……
他不动声色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格外蛊惑人心,“怎么样,朕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可有医治的的法子?”
盛念念猛地抬头,发顶不经意擦过男人的薄唇。
她连忙心慌意乱站起身,脸色微微泛红道,“皇上,根据脉象来看,您得的是心病,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病民女也无能为力,只能帮您开一些辅助睡眠,刺激食欲的方子。”
“但若要彻底根治,还得靠皇上自己,放下心中那些执念,早日走出阴霾才是。”
盛念念的一字一句都精准说中夜无渊的心事。
他沉眉黯然,盯着女人那双与盛念念格外相似的眼眸,喃喃自语道,“你不在朕身边,朕如何能放宽心情……”
男人声音又小又轻,盛念念听的并不真切。
但她也不甚在意,兀自冷淡的继续道,“皇上,民女对宫里之前发生的惨案也略有耳闻,但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应当以龙体为重,早日忘记皇后娘娘,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才是。”
她毫无征兆的离开,或许让夜无渊受到不小的冲击。
但还未到两月,他便将怀孕的江舒儿接进宫中,且对她百般维护,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更何况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归处。
现在唯一所愿,便是隐藏好身份,找机会接孩子出宫,而后早日回到孟陬。
所以无论夜无渊对她是否挂念,她并不在乎,更不会因为他偶尔流露出的真情,就改变自己的心意。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话让夜无渊猛地变了脸色,苍白修长的手指狠狠攥紧,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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