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杜采歌都认识。
或者说,在大华国不认识他们的人,真的不多。
他只是想不到,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哟,大导演,这是不欢迎我们吗?一看到我们就皱起眉头,板起脸。”嘉勇易西大大咧咧地打着招呼。
他和杜采歌太熟了,所以说话可以随意一点。
杜采歌冲他点点头,语气不咸不淡:“在你还清欠我的3顿饭之前,别想我给你好脸色。”
嘉勇易西哈哈大笑,伸出手掌。
杜采歌和他击掌后,又和他身后的两人击掌。
有行者乐队的吉他手苏粲,容貌俊美乃至娟秀,四十多岁人了看上去还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帅气得能吊打一圈小鲜肉,模样和苏曼芫有几分相似。
还有贝斯手汤金鳞,沉默寡言的大叔,长发披肩,浓眉大眼,可惜鼻子、嘴巴长得不好看,脸也太狭长了,皮肤蜡黄。
行者乐队还有一个成员,鼓手冯长青,今天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和苏灿、汤金鳞打完招呼后,轮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孩,看上去22、3岁模样,正是银星娱乐的新锐歌手常晓灵,同时也是嘉勇易西的女朋友。
杜采歌和常晓灵是第二次照面,这女孩笑容灿烂,很可爱地歪着头摆摆手:“偶像,再次感谢你的‘分手快乐’,我太喜欢那首歌了!上次见面太仓促,等会可以和我合影吗?”
再强调一次,歌手讨好词曲作者,绝对不是跪舔。歌手的事,能叫跪舔么?这是对创作人员的尊重。
杜采歌温和地点点头:“可以啊,你不怕嘉勇易西吃醋就行。”
“他才不会呢!”这对狗男女闻言甜甜地相视而笑,不分场合地洒狗粮。
“阿杜,我特地来探班,你就没点表示么?”天后苏曼芫露出招牌式的甜美笑容,那对不算很大、却十分明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丝丝不满。
汤金鳞低下头,显得有些黯然。
他是老舔狗了,追着苏曼芫舔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可是一直没能得手。
据说他为情所困,沉迷于赌球,一次世界杯就输了七八百万,把在北境郊区的别墅都卖掉了还债。
怪不得鲁迅云:“舔狗没有房子”,鲁迅诚不欺我!
别人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个衰人是情场赌场两失意,也算是音乐圈的一朵奇葩了。
杜采歌挺同情他的。
如果他再帅个几倍,有自己这样的颜值,或许就会有很多女孩倒追他,也就不至于吊死在苏曼芫这一棵树上了。
其实苏曼芫对他挺好的。
因为汤金鳞和苏粲关系很好,所以苏曼芫没有把他当备胎,很明确地拒绝了,不给他半点机会。
只是他自己想不开。
杜采歌的目光从汤金鳞身上,移到苏曼芫身上,在她那平平无奇的胸口停留片刻,心不在焉地点头:“看到你了。”
又问嘉勇易西:“才不久前见过,你们今天跑来干嘛?闲得没事干?”
不久前的“音乐新力量”巅峰演唱会上,杜采歌还和行者乐队打过照面,当时聊得还不错。
其实林可以前和行者乐队的关系就非常好。
甚至可以说,林可的大红大紫,就是从他给行者乐队写歌开始的。
脍炙人口的“光辉岁月”,“海阔天空”,“长城”,“无地自容”,“一无所有”,“梦回唐朝”,把行者乐队捧到了殿堂级乐队的高度。
在成就了行者乐队的同时,也让“林可”之名享誉整个流行音乐圈。
而苏曼芫,也是苏粲介绍给林可认识的。
只是在林可和苏曼芫闹掰之后,苏粲不了解实情,迁怒林可,吵了几场大架。
后来苏粲虽然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当年的情况,也不好意思找林可认错,一直僵着。
直到这次巅峰演唱会上的见面,杜采歌才和苏粲一笑泯恩仇。
“我们是老前辈了,都快隐退江湖了,那肯定不像你这样的小年轻一样忙碌。”嘉勇易西笑道。
行者乐队的几个人,作为乐坛老前辈,年龄都比杜采歌大。
嘉勇易西和冯长青都是46、7岁了,汤金鳞最年轻也有42岁,苏粲也是40过半。
林可以前刚出道,给行者乐队写歌时,说过:“我是听着他们的歌长大的,做梦都希望他们能演唱我写的歌。”
这当然是客气话,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但从这句话也反映出,行者乐队成名极早。
现在他们年纪都大了,对音乐再怎么热爱,玩了大半辈子,热情也消退了不少。
更多地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除了汤金鳞),有心情的时候就发一两首实验性质的单曲,偶尔出来参加综艺给孩子赚点奶粉钱。
却没有再写商业化的歌曲,进入21世纪后,就再也没出过专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