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宁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那玉芙蓉拿到了手上,细细的看了又看。
可记忆,仍是一片空白。
“澜宁,你可不要因为靳家给予的这么一点小恩小惠,或是因为美色,而忘了自己身上背着的耻辱纺。
“你自己想一想吧,如果靳名的野心可以小一点,那么你们一家四口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到如今,你妈妈不需要受了这样的折磨,你们兄妹俩也不至于从小失散,并寄人篱下,你们可以拿回澜家,身为澜家的嫡传继承人,你会活得比现在更好,更有尊严……瓯”
燕归城的话,真的可算是字字能诛心。
靳长宁的脸色变得深深然。
他沉思罢,打了电话出去给母亲。
“是长宁吗?”
很快,电话通了。
“是!”
“长宁,你怎么有空给我来电话?以后啊,你还是少打电话的好……别被他们发现了……”
“妈,我只问一个事……”
“哦,你说……”
“爸给过您定情信物吗?”
“什么意思?”
“当初您和爸定情,可有互赠礼物。”
“有啊!”
“爸送您什么了?”
“一枚玉芙蓉……”
“哦,是吗?”
他的心,在止不住往下沉。
“是啊,那个坠子可漂亮了。你爸说,这是你奶奶给的。是件有年代的好东西。应该是很值钱的。你爸还说,这东西,家里再穷也不能卖。”
“哦,是吗?那这东西,后来哪去了?您留下的照片上,都没见您戴着它拍过照。”
“我哪舍得戴。平常时候都是收着的。后来,就不见了……我对不住你爸啊,把你们澜家的东西,全给弄丢了……”
乔荞在那边叹息。
信息社会,网络可以让世界变得很小,一场现场直播的发布会,让远在上海的彭柏然,很快就知道了萧璟欢和靳长宁即将结婚的消息。
他第一时间去了友人的房间,却看到他正在品茶,见他进来,直招手:
“来得巧,快来喝茶……我刚沏的,看看味道如何?”
他走过去,没有接,只是左看右看友人的脸色,苍白是没办法的,他的身子现在就这样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色。
即便如此,他还是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友人那漂亮的锋利眉毛挑了一挑,笑着反问:
“我能有什么事呀?”
“网上那新闻……”
他慢吞吞的问:
“你没看吗?”
“看了!”
友人回答得无比平静。
看了还这么高兴?
“你就这么看得开?”
彭柏然睇着,心头很是不解。
“这正是我想看到的。”
友人把茶放下,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凑到鼻间嗅了嗅:
“闻着很香。”
他可不是来和他研究香不香这个问题的。
“靳长宁身上问题有很多。”
他提醒。
友人点头呷了一口:“我知道。问题再多,解决了就不是问题。靳长宁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既然他都已经娶了,我想他会负责到底的。”
彭柏然接不上话了,端起那杯茶一古脑儿全喝了,转身就走。
友人没叫住他。
他呢,只是太心疼这个朋友。
爱得这么深,藏得这么深,这样一份厚重的爱,却只能在暗中给予
tang,如何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