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仿佛未曾听见夏竹的叫嚣,自顾自踏进房门,从袖中取出一瓶膏药。
“这是长姐赏我的,用来治我的脸伤,我瞧着好用,给你留了一些。同是姑娘,都不愿身上落下疤痕,这药对你的伤有奇效。”
边说着,她边将瓷瓶放在桌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受罚拜你所赐,你还能对我安什么好心?”夏竹冷哼。
若不是她现在身子难受起不来,定要将姜暄和打死不可。
“你只消做好自己的事情,莫对小姐有二心就好。夏竹自有我们,无需你操心。”秋叶冷脸下了逐客令。
雪梅起身,拿起桌上的药瓶,便扔了出去。
几人排斥之意显而易见,姜暄和未再多言,只叮嘱几句,叫夏竹照顾好身体,便离开了房间。
“贱人!明明我受伤都是她害的,她还来装模作样关心我!我呸!她就是装给小姐看的!”
夏竹怀里抱紧枕头,气得浑身止不住颤抖。
“你们可觉得,姜暄和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秋叶双眸微虚,怔怔看着门外方向。
“她以前莫说使这些心思,在路上见到我们都要怕得跪在地上求饶。”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仗着小姐需要她,便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今天晌午我们不都看见了嘛,皇上将她宠成了什么样子。”
提及姜暄和,夏竹满脸怨气。
“看来要提醒一下小姐才行了。”秋叶小声嘟囔。
“我觉着也是。”雪梅重重点头,附和道。“明日就找机会同扶柳商量一下。”
……
从夏竹那离开,姜暄和径直回了房间。
刚到门口,便撞见了前来看望她的春月。
“你伤怎么样了?可还好?疼不疼?”春月紧跟其后,随姜暄和一同进了屋子。
“无碍,我下手留了分寸,你莫要担心。”
姜暄和宛然一笑,耐心宽慰道。
姜元敏着急,是因怕她毁容,耽误了自己的事。可春月不然。
难得有人只关心她疼不疼,而非还有没有用处。想及此,一股暖意涌上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