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绕过他的腰侧,需要从他腰下,将白布绕出来。
沈肆依言照做。
温九书将布条抽了出来,沈肆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夫人,辛苦了。”
温九书愣了愣,她甚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怀孕辛苦。
他的手掌里有老茧,却干燥温热,温九书感觉,那温度有点烫手。
她扯了扯嘴角,“不碍事,他没怎么闹我。”
这是实话。
肚子里的崽,并未让她难受。
那些孕期反应,孕吐反胃,食欲不振啥的,她都没有。
她吃得好,睡得好。
此刻,她竟恍惚生出一种,她跟沈肆真的是夫妻的感觉。
像这样闲话家常,平淡而温馨。
沈肆‘嗯’了声,松开她的手,温九书继续换药。
他的伤口不长,但应该挺深的,伤在右下腰侧,肋骨下三寸。
还好,没伤到要害。
这伤口,养上个把月,应该就能痊愈。
温九书拿起金疮药,抖在伤口上,沈肆倒是没吭声,她瞧见,他腹肌绷紧了。
“疼么?侯爷忍着点,很快就好。”温九书动作轻了些,但双手很麻利,取来干净的纱布,为他重新包扎。
纱布绕过他腰下的时候,温九书抬眸,视线与对方对视上。
沈肆淡笑,“抬下腰,是吗。”
温九书抿唇。
【他是怎么做到禁欲之中,带点纯,带点撩的?撩的毫无痕迹啊,可能是我想多了。】
沈肆轻笑着,抬了抬腰,让温九书能顺利帮他包扎。
他的夫人,看样子是识药的。
并且闻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药。
包扎的动作也很熟练。
三弟没夸大其词,她会岐黄之术。
夫人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没摸透的?
沈肆隐隐感觉,这次回来见到的夫人,跟以前的她,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