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一个影子的速度都是快到了极致。

以至于姜云只能依稀看出来，他们之中有的是具备人类的形状，有的却应该是妖的形状。

甚至，还有些根本就没有规则的形状。

而不管是人类还是妖，亦或是未知的那些身影，他们的身形，有的高达千万丈，有的却又小如微尘。

这样的画面，加上耳边的巨响，让姜云隐隐判断出来，这里似乎，正在发生着一场大战！

那些各种各样的身影，就是大战的双方。

那些五光十色的光芒和那些惊天动地的声音，自然就是他们释放出的神通术法所传出来的。

想到了这个可能之后，姜云的内心也已经完全的被震撼所充斥。

虽然自己只是神识的状态，但是自己进入的也只是一段记忆。

甚至都不是完整的记忆，最多只能算是一段记忆的碎片而已。

而以如今自己已经达到归源境的修为境界，在这样的记忆碎片之中，竟然都无法承受这里爆发出的声音，无法看清楚哪些战斗中的身影的相貌……

即便是亲眼所见，亲身感受，也让姜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正在混战中的这些身影，他们的实力该是多么的强大，甚至都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想象的极限！

更恐怖的是，这样的强者不是一个，而是……数之不尽！

他们之中的随便一个，别说灭掉道域了，就算是灭掉灭域，在姜云想来，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他们，又都是什么人？”

“难道，这就是通天门内的情形吗？”

“还有，这真的是我的记忆吗？”

“莫非我的第一世生命，就是就和这些身影同样的强者，并且也参与到了这场大战之中？”

对于这些问题，姜云完全毫无头绪。

虽然他彷佛同样置身在这片战场之中，但他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了，弱小到根本连四周的详细情形都无法看的清楚。

如果他真的真正置身到了这片战场，那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沦为炮灰，瞬间就会被灭！

姜云目光呆滞的看着四周，看着那些身影的穿梭和各种神通的释放。

虽然他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他的眼力还是不错的，所以久而久之，竟然勉强在那些神通术法所产生的光芒之中，看到了一些道纹和源纹！

“先不管他们到底有多强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的神通，是将灭道两种不同的力量融合到了一起！”

“再加上他们这么强大，这也就愈发可以证明，他们应该就是通天门内存在的生灵了……”

就在姜云想到这里的时候，前方突然有着一道强光，向着他直射而来。

虽然姜云知道这是记忆，但是看到强光，他本能的就想躲闪开来。

然而他的速度，比起强光来实在差了太多，让他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瞬间就被这强光给完全覆盖。

身在强光之中，姜云只觉得时间似乎陷入了停止，也让自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好，神识也罢，甚至包括意识在内，都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了开来。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彻底消散之前，他的耳边却是忽然响起了一个温和，并且带着一丝惊喜的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