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宅子里，顿时沉默下来。

三人相视摇头：

“林琨嗅觉和魄力是有的，实力还不错，但是，这次的运气差了点，没有过关啊……”

一番话，似有所指。

赢总管‘嗯’了一声，道：

“陆凡这边，其实也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安排后备行动计划，只是靠运气过了这一关，脸面上过得去，但是……也不够成熟。”

赢总管似乎在三档头林琨、四档头陆凡之间做着某种选择。

其中一人忍不住地笑起来：

“总管，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林琨快五十了，已经开始要走下坡路，现在任职紫阳郡三档头负责黑木岩王朝事务，不过是退休前的昙花一现；陆凡年少，只有十六……”

点到为止。

赢总管看了看说话的人，又看了看另外两位。

“说得也是。”

“三档头，已经没有栽培的价值，神捕营需要新鲜血液，天南王朝也需要把机会让给更年轻的人……”

心中已有决断！

“收队！”

“是！”

三人散去。

赢总管留在空荡荡的宅子里，凝望从黑云后面冒出来的月亮，喃喃自语道：

“耒水军粮运输船沉没事件结案，至少要七到十五天才能彻底梳理清晰，不出意外，你这个位置是稳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只知道闭门造车练功的痴儿……”

赢总管似乎又想起第一次见那少年的样子。

雪崖下，聪明，果敢，不贪财，有大情怀。

那时候的陆凡，活得非常认真，非常拼命！就是一块自我发掘的璞玉。

也是那冲天火光下一番壮志满怀的呐喊，让经历过无数人性黑暗一面的赢总管，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