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笑而不答,只是站起身来,取过一旁挂在墙上的剑来,出鞘而动。
一时间,院中寒光烁烁,巳蛇双手环抱托着胸,看着他的眼里尽是凝重的神色。
“大皇子也好,二皇子也罢,不过是想用此法接近我,一个宗师怎会因为这点小伎俩就能屈服?”
顾川总算开口,似是在对巳蛇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将计就计,岂不知我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将他收入麾下,而是置于死地?”
“那若是他真的是来投奔你的,你这岂不是杀了一个投诚之人?”巳蛇沉声道。
顾川剑舞剑的动作停下,剑尖遥指着不远处花圃里的一朵花:“你看此花,其娇艳欲滴之姿,恍若仙子凌波微步,遗世独立,是不是很美?”
巳蛇微微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依旧点了点头道:“美。”
“若我不看它,它的美便是空洞的,没有任何意义,是因为我看到了它,所以它的美才有了意义。”
“进而论之,当我的目光触及此花,非仅感知其美,更赋予其深远之意蕴,或因花之妍丽,心生欢喜;或因花之倩影,忆起往昔佳人旧事,凡此种种,皆是我心之所赋,花之意义由此而生。”
听到这话,巳蛇顿时一怔,而后面露深思之色。
片刻后,她才陡然反应过来,目光古怪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人终究还是因你而死,怎么能和花相提并论?”
“你还是没懂。”
顾川摇了摇头:“彼虽殁于吾手,溯其本源,非吾致其死也!”
“诡辩!”
“既然听不得诡辩,那你可以去冲大便。”
“那是什么?”
“茅房里找。”
巳蛇:“……oo?”
……
一道圣旨,从皇宫到了刑部,被关押了一整天的陆家人就这样被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