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还养出仇人来了,我打小看她就是个坏种,生下来就该扔厕所里溺死。”杨荣骂着。
等了一天,是又累又饿,身心俱疲,许清柔沉着个脸坐在一边,也没那个心思去安慰杨荣。
“等水退了,老子就搬回去,免得天天受这个贱人的鸟气。”
今天这一出,还是叫余溪风躲过去了。
那个刘圆也是个没本事的,这么一间屋子都进不去。
刘圆要是进去了,他们一家也有了搬进房子的理由不是。
只要住进去,他们一家四口人,还搞不定这么一个年轻姑娘。
又或者,余溪风陷进这些事情,只要她扯不清楚,不得在社区中心里待个两天,等她出来,房子也就尘埃落定了。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许清柔感到前所未有地棘手起来。
等回到15楼,就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儿子,和咬着嘴唇,眼里含泪的女儿。
余溪风放了话,这兄妹俩要是敢吵她,她就出来继续揍人。
所以杨似龙连嚎都不敢嚎大声,脸憋得通红,杨似珠也压着声音,窝囊地抽泣。
“我们一家要被你女儿给逼死了啊。”许清柔抱住一双儿女悲哭。
再委屈再气不过,杨荣一家人还是搬离了15层楼。
怕余溪风听到什么动静,真的出来给他们打一顿。
他们实在是受不起了。
这一家子无处可去,挑挑拣拣去了六楼。
六楼之前被水淹了,现在水退下去,给六楼又重新空了出来。
六楼的住户也都搬回去了。
杨荣一家把楼道里重新整理,就这么搬了进去。
被水淹过的房子一股臭味,像是藏了一包坏的陈年酸菜,不浓烈,但是无孔不入,侵袭着每一个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