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必和其他人来说。
因为温含章的及时处理,开凿章渠的百姓并未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只是在开凿的过程中越发的小心。
上元节,开凿章渠停工一日。
因为百姓受伤,温含章提不起精神。
素梅准备了元宝纸钱交给温含章,那是陛下特许她可以在皇宫祭祀她的母亲。
“娘娘,这是奴婢准备的,您看够吗?”
温含章看了一眼,摇头。
素梅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少了吗?
“不用了,找个地方烧给开凿章渠出了事故的百姓吧!母亲会原谅我的!”
素梅不明所以。
温含章一人走到了后院,在葡萄藤下站定,看着葡萄架上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葡萄,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
“母亲!我如今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当初父亲为什么会给你喂下了毒酒,你交给我的东西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呢!女儿一直不明白。舒姨还活着,她回来了!但是女儿不能让她在女儿身边,女儿无法解释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舒姨更没办法解释。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那个世界……”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温含章的眼圈却突然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宁愿今日这一场微风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微风,而不是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更希望您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地方!”
温含章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因为身边没有人,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舒菊和倚梅在角门处看着温含章孤寂的背影,说不出的伤感。
“娘娘肯定很思念她的母亲吧!”舒菊小声的嘀咕。
倚梅看了一眼舒菊,叹气:“娘娘的母亲是在娘娘进宫的那一年没的,娘娘都还没来得及送母亲下葬,便进宫了!娘娘心中肯定不好受啊!你别在娘娘跟前提这件事,知道吗?”
舒菊慎重的点头。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娘娘罢了!”
韩岩之在章渠落石的地方仔细的勘察,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韩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突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在外面一个人查案子的韩岩之,忙让人去找韩岩之回来。
直到傍晚,韩家人才将已经人事不省的韩岩之带了回来。
韩夫人一见儿子头上那已经凝结的伤口,顿时红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成了这样?”
“夫人还是请了大夫过来给少爷瞧瞧伤,伤到了头……”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人都已经明白。
韩仲佑盯着韩岩之,蹙眉:“老三不是去了书院学习吗?怎么会被人从章渠那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