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章抬头,无谓的开口:“我刚刚处置了温侍选,从今日开始温侍选被送入感业寺为太后与陛下祈福,温侍选不是经常要给太后研读佛经吗?正好我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好好的在佛前洗涤洗涤那颗肮脏透了的心。”
太后深吸口气,这话明着说温含蕴,实际上是说她吧!
“皇后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处置一个宫妃还要专门来告诫哀家?”
“不过是想要和太后说说这件事,温含蕴做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知晓,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而太后在这件事之中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温含章笑着举起手中的信笺,“太后,即便是你不喜欢我,我也是陛下亲封的皇后,太后很希望看到我和外男扯上关系,让天下百姓耻笑陛下吗?这件事若是真的发酵,我难逃一个死字,陛下就能全身而退?太后是陛下的生母,陛下年少时太后明哲保身,陛下登基奉您为生母皇太后,但您却打算让陛下贻笑大方。这件事陛下并不知晓太后参与,若是我将这封信笺交给陛下,陛下会如何看待太后!”
她就没见过这么坑自己儿子的。
皇家不是寻常百姓家,不是看不上儿媳随意栽赃一个罪名便能废后的!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不信温含章手中当真有证据。
温含章将手中的信笺打开,念着上面的内容:“务必要让韩岩之知道温含章重病,太医药石无救,才能让韩岩之着急。另外给别院的侍卫通个气,别拦着韩岩之,最好被人知晓,如此陛下才会相信。这可是太后的笔迹,旁人不认识,陛下必然认识!这宫中还没有人的字写得和太后一样这般潦草!”
太后听得目瞪口呆。
这信笺交给德妃之后明明已经销毁了,为什么会还出现在温含章的手中。
难不成是德妃将这信笺交给了温含章?
“太后,你说这封信若是出现在陛下的手中会如何?”
太后索性摊开,怒道:“若不是你自己有问题,怎么会有这回事!”
温含章嗤笑:“太后这话可真是奇怪!你们设计陷害,明明作假却要陛下相信你们的谋划是真。太后可知道韩岩之当日若是真的进了别院会如何?本宫会亲自下令射杀刺客,当韩岩之的身份被查明之时,您猜那些受了您的吩咐的侍卫会不会实话实说!陛下为了平息韩家的怒气,会如何处置始作俑者?于朝堂会如何动荡?当然,您给侍卫通气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打算制止了这件事的发生。如今陛下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有温侍选参与其中,但若是陛下知晓,您与陛下之间的母子关系会如何?”
“哀家就算是与陛下决裂,也是陛下的生母!”
太后怒瞪着温含章,外强中干。
“没有人否认您和陛下的母子关系,不过既然太后如此自信,那这封信还是交给陛下好了!相信太后马上就能看到陛下的态度!”
温含章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太后厉声喝止:“你站住!”
温含章回头看着太后,扬了扬手中的信。
“太后还有什么话说?”
“你想要如何?”做事留了尾巴,如今被人抓住,也只能忍下。
“太后,我自认为并未亏待您,您却一直因为圣母皇太后与家母交好一直对我心生芥蒂,在您被奉为皇太后之后处处争对。这封信我会好好保留,以后太后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并不是无力反击,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但若是太后一定要让陛下为你我婆媳之间表明立场,我也是毫不畏惧的!我所知道的事情远比太后您隐藏的要多的多,比如陛下年少刚刚登基时,您所做的那些事,差点毁了陛下辛辛苦苦平息的局面。陛下一直没有疑心过太后,但若是太后以后还是执迷不悟,我不介意让陛下想起之前的所有。”
太后咬牙切齿的答应:“好!哀家以后与皇后井水不犯河水!”
“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后一言九鼎,想必以后不会再犯傻。既然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请太后不要随意答应有些人的求情。”温含章缓缓行礼,笑着道:“不打扰太后娘娘礼佛,妾身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