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也看得激动,小屁孩打架天天看得到,大人们打架难得见,这么多大人打群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
“小道长,你是愿得他们打起来,还是打不起来啊?”喜来问道。
“不晓得。这么多人打架,打死人怎么办?打死人不要填命啊?”小道长说道。
“解放前,两个地方的人争水,是死过人的,所以我们仙基桥的人跟新桥的人很少来往。那个时候打死人,没有人管。现在是新社会,打死人偿命。”红兵说道。
小道长点点头:“那就是打赢的是输,打输的更是输。”
“哎呀,我爹也在那里呢。”喜来开始担心起来。
大雷也说道:“我爹也在哩。”
红兵也说道:“我爹也在。”
这一下,几个小屁孩都开始为自己家里人担忧了。
“小道长,你会法术,能不能让他们打不起来?”喜来问道。
小道长抓了抓脑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突然想起那天控制土灵气聚集起来的那个土球。心中一动,一股旋风突兀地刮起来,将山坡上的散土全部卷了起来,慢慢地凝聚成一个土球。土球越滚越大,慢慢地向水坝上移动。
两个大队的人越吵越凶,双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就连杨福安与周茂林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两边的人都相互提防,没有一个空着手,拿的拿扁担,拿的拿锄头,还有拿着大铁锤与柴刀的。一旦械斗爆发,后果很难控制。
周茂林有些后悔带民兵连过来了,到了这个时候,想回头都没办法了。
杨福安也额头冒汗,他紧张得不行,加高水坝拦水的主意是他拿的,一旦闹出了事情,他是主要责任人。
两边的人从一开始的口角慢慢地发展到推搡。
“别激动,别激动!好好讲道理!”杨福安张开双手,想拦住身后已经难以控制的社员们。
周茂林也竭斯底里地大喊,可是他的声音完全被喧闹的叫骂声彻底湮没。
肖银顺一把揪住杨明山的衣服,刺啦一声,将杨明山的衣服撕成了布条。
“肖银顺!我日你老母!”杨明山扑向了肖银顺。
“打啊!”
两个大队农民像两股水流冲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