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沉浸清风气场内,参透了某个大道理的样子。”
贺兰小朵站在净室门口,悄悄看着抬头看着夕阳的崔向东,足足有七八分钟后,暗中不屑。
看了眼在正殿内,低声交谈着什么的师父和苑婉芝。
她实在受不了崔向东的真能装!
缓步走了过来,准备揭穿他的虚伪面具。
“他明明是在装,悟透了某个大道理,却有脸嫌我打断了他的悟道。”
贺兰小朵看到崔向东的皱眉动作后,暗中撇嘴,表面上却和风细雨:“敢问施主,方才可是悟到了什么,人生真谛?”
“小师太。不!是小道长,确实好眼力。”
崔向东抬起右手,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施主过誉。”
贺兰小朵盈盈屈膝,款款落座小板凳,素手执壶,给崔向东满水:“贫道暗观施主,方才满脸悟透了什么的大欢喜。敢问施主,能否告知红牙一二?”
这小道长,真能装!
明明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清风道长那种专业的一心向道之人,纯粹是心血来潮,才会假扮小杂毛。
却偏偏说话文绉绉的,搞什么半截文言文。
崔向东暗中嗤笑——
表面上却颔首:“可。在下能把方才所悟皮毛,告知小道长,实乃三生有幸。”
娘的。
我怎么也开始说半截文言文了?
难道是因为处在这清修之地,情操被陶冶的厉害?
还是我颇有向道慧根,就该出家当道士?
再或者是,她想让我抛弃十丈红尘,从此“青灯古佛小道姑,四目相对独相处”?
那可不行!
我要是出家了,我的袭人老婆,岂不是要哭晕在厕所?
崔向东一念至此,心肝轻颤。
贺兰小朵可不知这厮,内心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