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公传来的信?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杨思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卫慈手中的信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这人竟然如此开心。┡e ㄟ1iahu
莫非他眉梢轻扬,内心多了一缕名为八卦的情绪,等他定睛一瞧,顿时失望。
“不就是那个丰真愿意留下来怎么,此人到底有何惊世才能,竟然让你这么开心?”
卫慈收敛面上的笑意,正色道,“慈可不是为了子实归顺而开心。”
杨思诧异,问,“哦?那是为何?”
卫慈道,“子实平日里放浪形骸,几乎无人能劝说他收敛。不过,他答应主公戒除寒食散。”
真爱啊,这是
杨思眼中闪过些许惊讶,寒食散这玩意儿他不陌生,听说服用多了便再也离不开它,服散过程若有差池,重则毙命。纵然如此,仍有人将它奉为圭臬,因为戒除寒食散的过程太痛苦。
太多人坚持不下去,选择继续用寒食散麻痹自我。
不过丰真答不答应戒除寒食散,这跟卫慈开不开心,有几毛钱关系?
似乎看出杨思面上的困惑,卫慈笑着道,“戒除寒食散并非一日之功,他可有得受了。”
杨思听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合着他开心,仅仅是因为丰真要吃苦头了?
这狐狸的心怎么就那么黑?
卫慈道,“靖容不懂,等你真的见过子实之后,你会明白的。”
旁人为他身体操碎了心,当事人却不当一回事,可劲儿了糟践,可劲儿了浪,焉能不气?
现在丰真要狠狠倒霉,卫慈不开心一会,真是对不起他以前操碎的心。
不过
压平嘴角翘起的弧度,眸色晦暗地看着手中的书信,眉梢带着些许疑惑。
杨思问他,“你又怎么了?”
卫慈平静地回答,“慈只是没想到子实这才二十七八,服散竟有四年之久”
杨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说道,“服散四年还有精力找死,不知保养,的确是个命硬的。”
卫慈暗暗摇头,他的话可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没办法跟杨思解释清楚。
他前世隐居中诏汴州,与丰真保持着书信往来,记得丰真初次接触寒食散,已过而立之年,如今他才几岁?竟然已经服用四年半的寒食散,并且已经成瘾,实在是令人纳闷不解。
说起来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卫慈心中闪过一丝灵光,刹那间醒过神!
寒食散!
这东西的确在士族阶层风靡流行,但那时候九州五国已经萎靡倾颓,无药可救了,一些醉生梦死的士族贵子以寒食散麻痹自我,上行下效,寒食散扩散开来,一不可收拾。
算算时间,距离寒食散真正被人扩散滥用,应该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
前世的丰真是听人说寒食散能增强体质才去服用的,如今的他仅仅是为了享乐作死。
在此之前,寒食散仅在士族阶层中小范围流行,不曾如此泛滥。
现在呢?
回想几年前的考评,那名参与考评的士子当众脱衣调戏他,卫慈的脸色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