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暗暗长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从噩梦里抽离出来,起身道:
“殿下,她到底是你的母后,这件事若是被皇……”
话没说完,身上一凉,才发现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又慌忙扯了凉被,将身子掩上,脸上一阵异样绯红。
谢迟见她那样儿,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就喜欢看阿阮害羞的样子。”
他重新低头,认真帮她将双膝涂好了药膏,又一丝不苟地收拾了药瓶,拿帕子擦了手。
整个过程,从容优雅熟练,如一个医术高明的正经大夫。
没人能看得出,他那层金尊玉贵的皮下面,是怎样的疯魔。
“董明梅让你跪那么久,这双膝,怕是一时半会儿在床上跪不得了,孤不高兴。”
谢迟的手,拂过她的膝盖,在薄薄的凉被下,穿行而上。
人也倾身,与她越靠越近。
“你是孤的人,是生是死,犯了什么错,该受什么罚,只能由孤一人决定,旁人不得染指半分。”
他捉住她的唇,重重吻她,间歇时,又沉重喘息道:
“刚刚你昏睡时的样子,真好看。若不是怕你身上疼,方才就要了你。孤已经忍了很久了……”
说着,又重新欺身吻着她,将她推倒,压了上去。
阮清的手,死死攥着凉被,忍耐着。
一定要逃出去!
一定要逃出去!
一定要逃出这个魔鬼的手掌心!
谢迟察觉到她的抗拒,却并不问缘由。
只将她两只抓着薄被的手一一过来,压在头顶,恣意享受她的身体。
他只是喜欢彻底掌控一切的快乐,并不管别人如何。
阮清别过脸,麻木望向床帐外奢靡的金碧辉煌,只想着快点结束。
真的不想再伺候了。
别人梦寐以求的东宫储君,她早已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