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摆弄着精巧的胭脂盒,睫毛一下一下,轻轻忽扇。
前礼部尚书的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
当年,皇上想要给谢迟指婚,看中了礼部尚书家的女儿。
阮清从顾文定口中知道了这件事,的确挺失落的。
他有了自己的妃子,定是不该再随便出来玩了。
她坐在山顶凉亭的围栏上,游荡着双腿,不想理人。
谢迟把顾文定拖去山坡后面,捂住嘴,狠揍了一顿后,又回来,凑到她身边,手臂搭在围栏上,仰着头笑眯眯道:
“阿阮,她一定不会嫁过来的。”
“那是赐婚,岂是说的儿戏?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被人看到不好。人家毕竟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小姐,要面子的。况且我总是偷偷跑出来,也已经被爹娘骂了很多次了。”
阮清说完,就看见谢迟英挺俊美的脸上,那些灿烂笑容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她并没在意,只当他是不高兴了。
平日里,他不高兴,都是找个人打一顿了事。
可是,第二天,礼部尚书的女儿出门去庙里上香,半路就被一伙贼人给绑了。
又过了几天,那小姐衣衫破败,手脚被绑着出现在城门口,显然已经被人给糟蹋了多日,脖子上还挂着一小块脏兮兮的金子。
当晚,人就在家中吞了那块金子,自尽了,遗书只有四个字:千金小姐!
礼部尚书痛失爱女,一病不起,不久便辞官回乡了。
阮清听说了这件事,还替谢迟难过的好一阵子,好好的一桩婚约,就这么没了。
可是,没过两天,谢迟就来找她了。
他如往常一样,等到她爹娘夜里都睡了,让哥儿几个搭了人梯,想把她从二楼窗口偷下去。
阮清不去,他就挂在她家窗户上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