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有宇文洪烈和他爹从中串线,大多数是北疆将领。
而余少川,则比较独特。他跟他爹都是打着勋国公的幌子,混江湖的。
与沈家网罗奇人异士、驯养死士不同,余家的势力,称探花楼,自有其江湖地位,无论走到哪里,任谁都不敢小觑,想在异国的领土上办事,易如反掌。
至于为啥叫探花楼?
因为余少川和他爹,科举考试都是随便一考,就摘了探花郎。
探花,不一定是学识最好的。
但,一定是皇上眼中最俊俏好看的那一个。
……
此时,雀翎与白棣棠一前一后,已经跑出好远,从山顶回望禁苑,一切尽收眼底,甚至可以看到几拨人马,正在向着不同方向出动,正在搜索他们。
“终于逃出来了。”雀翎叉着腰,喘着粗气,得意道:“本公主厉害吧?”
白棣棠面无表情,“公主若是现在随臣回去,面见熙朝皇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明,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我为什么要回去啊!我死都不会回去的。”
“公主此番若是逃了,便是将罪名坐实,再也说不清楚了。”白棣棠还想劝一劝。
雀翎一说起这个就气,“你是没听见那个阮清说什么啊!她说,熙朝皇帝已经与太子哥哥,不对,是谢迟,他们父子两个已经决定要将我押回上京城,扒光了,当众车裂了!”
其实清晨那会儿,白棣棠曾经离开了一会儿功夫,寻了个颇有些交情的重臣,许以重利,想要单独见谢肃安一面。
却没想到,谢肃安一直都沉迷温柔乡,压根就不起床。
而那重臣,也与其他求见的人一起,被沈娇给轰了出来。
可就在他离开的这么会儿功夫,阮清就来送饭了。
雀翎被押在望月台下,听见她笑着与谢迟身边的侍卫聊天。
朱砂:“阮大人是殿下身边的红人,还这么辛苦给我们大伙儿送饭啊。”
阮清:“其实,我是听殿下说事儿已经定了,来瞧她个热闹的。”
朱砂:“怎么,这么快就定了?”
阮清笑:“是啊,殿下说,要把她扒光了游街,然后在午门车裂示众呢。”
她招呼着众人吃饭,所有看守都乐颠颠去了。
雀翎只被一根绳子潦草捆着双手,仗着有几分武功底子,居然左右扭了几次,就挣脱了。
她顾不上通知白棣棠,便一个人奇迹般地悄悄溜走了。
等白棣棠回来,发现公主已经自己跑了,又只好循着她的足迹追出来,等寻到时,两人已经离禁苑有好一段距离了。
白棣棠真的拿这个蠢货已经没办法了。
“公主有没有想过,谢迟身边不但皆是东宫十率的高手,还暗藏着许多死士,你为什么能如此轻易逃脱?”
“因为他们蠢,本公主厉害呗。”雀翎揪了根草,在手里摇,寻了一下方向,“走吧,我们回南启。”
白棣棠站在原地不动,“公主,恕臣不能从命。况且,此行任务未能完成,臣无法向吾王复命。”
“好啊,白棣棠,在你心里,大将军的面子是不是比我这个公主的性命重要?”雀翎气得跺脚,把那根草扔到他身上。
“公主……!”白棣棠站的笔直,觉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好,你不走是吧?那你留在熙朝做你的大将军吧,我走!”
雀翎扭头,自己走。
白棣棠回头看看山下的禁苑,再看看雀翎的背影。
他是真的想把她扔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