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颗不够。”沈娇还在生气。
“那母妃还想要什么?”
“本宫听说东阳的珊瑚不错。”
“给!三尺长的红珊瑚树!回头儿臣就命人送去披香殿!”
谢迟心急,就差点将他母妃团吧团吧,硬塞上了辇子,然后赶紧挥挥手,叫人把沈娇给抬走了。
“恭送母妃——”
他脸上笑容都敛不回去了,目送着沈娇走远,一回头,就把阮清给搂着腰抱起来,抡着圈儿转!
“阿阮,阿阮,阿阮!阿阮!你是我的了!”
阮清怕被人瞧见,“殿下快放我下来,这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以后在哪儿抱你都合适!你是我的了!”
他仰着头看着她,那目光,跟沈娇看碧血丹心、白虹贯日,没什么两样。
“皇上还没御准,不做数的。”
谢迟脸色一冷,将她放下,“他不准也得准。”
“慎言。”阮清轻声,拉了拉他手臂。
谢迟稍稍冷静了一会儿,才道:“对了,今日这么大事,怎么不提前跟孤商量?”
阮清低着头,“是迫不得已,临时而为。”
“万一孤有事,不能来怎么办?或者那笨蛋梁雁止走错了路,或者母妃不肯来帮忙,或者……”
他又生气了,气得叉腰。
但凡有一个“或者”成真,今日都不会是眼下这个结果。
阮清的小手,顺着他衣袖往下滑,轻轻握住他的手:
“阿徵,君子顺势而为,待时而动。今日若出了旁的岔子,也必会有旁的法子。我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也信你必不会弃我于不顾,只要你我同心,总会站在一起。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却说着没人敢说的狠话。
与未来的天子站在一起的,能是何人?
然而只一句话,阮清就把谢迟的毛儿给撸顺了。
他低头看看她牵着他的小手,虎着脸,“随你忽悠吧,孤早就是你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