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道:“小雁啊,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阮清痛苦闭眼。
能不能行了?
原来,梁雁止的瘸子未婚夫表哥,是以心黑手狠闻名天下的崔瘸子。
这么说,她那既有钱,又疼她,能让她爹能一辈子只娶一个,又言听计从的娘亲,也不是简单的人。
难怪她能想进宫就进宫,想当女官就当女官,还整天活的那么自在,什么都不管不顾。
原来跟太后有亲戚。
“崔公子,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刚才只是信口胡言,我不是梁雁止……,我名叫阮清……”
“装!带走。”
崔镇根本不听她解释,收剑入鞘,重新成了一根雕工精细,镶金嵌玉的棍子撑在掌中,走出酒楼。
他的确是有些微跛。
但是,有这根棍子撑着,走起路来,倒也步履如风,不紧不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身体有缺的。
他身边的侍从,前后左右,将阮清给围了,笑眯眯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无心插柳柳成荫,表姑娘这回真的逃不了了,请吧。”
“但是,几位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梁雁止,我刚才是骗那几个想要抓我的人的,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阮清指着自己的脸。
那几个侍从相互看了看,呵呵呵笑,“表小姐真会开玩笑,咱们从来都没见过您,你刚才亲口承认的,二爷也认了,那便是了。”
说完,直接动手,架着阮清的小胳膊,将她拎起来,架走了。
“可是……,你们真的弄错人了……,我是尚仪局司籍阮清。”
那几个人乐:“表小姐,你继续编。上次你写家书回去,还说你在宫里写彤史呢,这会儿又成了司籍了?”
阮清心里惊觉,完了,彻底说不清楚了。
刚才崔镇说,他与梁雁止十年未见。
而梁雁止比她大一岁,今年刚过十八。
也就是说,他们哥儿俩上次见面,梁雁止才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