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人都说是战家宠着她、包容她,认为她一丑妇在你们战家养尊处优。
实则全是她宠着让着你们战家,是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你们撑起偌大的战家!在你们战家当牛做马!”
周内史的目光落在陈玉皎斑白的发丝上,作为曾经的长辈,他心痛如绞:
“就连你们所憎恶的她的容颜、也是因为这七年来,她为了你们战家挖肝沥胆,才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
“六年时间,2190天,2190个日日夜夜啊!”
这么长久的付出,却换来被当做盗贼、全家欺压!
“定西王,但凡你们战家有一个人长了心,都不该如此对她!”
声声掷地,句句如锤,重重落在每个人的心脏。
“对!”
人群中那个老府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走出来说:
“我七日前给夫人把脉,夫人心神耗尽,气血亏空,是活不过一月之脉像!
夫人为了战家,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走到了生死的边缘!”
只是他小小医师毫无话语权,这些天还去入山采药,并不知道府中发生如此大变。
现场众人个个震惊,如听到晴天霹雳。
真相竟然是这样……
陈玉皎,那个被他们误解为在战家养尊处优、不思进取的妇人,竟为战家做了这么多事!
竟是她撑起了整个战家!
战寒征一向冷凛的面容,也在那一刻露出惊滞。
真相竟是如此?
在战寒征的记忆里,那个妇道女子总是在宅院里,满眼星辰、满脸灿烂地盼着他,等着他。
似乎每次见她,她皆是那般一成不变,轻松欢愉,并无呕心沥血之态。
未曾想……是陈玉皎这介妇道女子为他撑起战家?
竟还身染沉疴?病入膏肓?
这是他生平首次,实情超出他固有的认知范畴。
这时,廷尉大人忽然带着人赶来,一脸严肃道:
“定西王,事情已查明。
昨夜那钱财,的确是玉华公主自己的金票,放在秦酒铺子里,只为给商铺应急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