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贯墨脸色发青,低着头眼珠子乱转。
他本就不是善言辞的人,以前是个小小记录文官,沉默寡言。后来升职,也全是靠陈玉皎在后扶持。
如今,又是“砰”的一声,那象征着华秦律法的雄狮惊堂木,发出震人心魄的声音。
高台之上,还有三公冷厉盯着他。
战贯墨心虚,也没有别的开脱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是,这些年许多事,的确是陈氏为我出谋划策。今日宣召她,也只是想让她帮忙出策。”
此话一出,满场惊。
所以、战贯墨的才识学干,全都是假的!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战贯墨却继续大声崩溃地解释:“可陈玉皎她疯了!她不愿意,还说要报复我们战家!是她自己给她自己戴上镣铐!是她自己吃了药物!是她自己扯坏衣裳!”
“你胡扯!”
现场不少官员当即出来作证,人证物证确凿。
而战贯墨百般喊冤,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连定西王战寒征也修书一封,不为自家父亲做任何辩解!
这场三公会审,持续到夜幕降临。
最后、三公商议后,当庭宣判:
“罪犯战贯墨、撤官职、处阉割宫刑!
面黥奸邪二字!
且、流放巴蜀,永世服徭役开山!终身为奴!”
战贯墨犹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阵眩晕,几欲昏厥。
可没有人同情他,衙役们将他押送到京中断头场。
在漆黑的夜幕下,无数百姓前来围观。
衙役们手持细长锥针,蘸满漆黑的墨汁,一针接一针,狠狠刺入战贯墨的面颊,
墨汁混合着鲜血流淌,不断渗出他的伤口深处。
“啊!啊!啊!”战贯墨的尖叫声穿透夜空,尖利无比。
很快,他一向自视傲然的脸上,一左一右,刻上了“奸、邪”二字。
这将永生铭刻,成为他这辈子也抹不掉的耻辱印记!
紧接着,刽子手又手持锋利的匕首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