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声音放缓着:“翠竹,刚刚我那么用力掐着你,一定很疼吧。”
“夫人。”翠竹听见夫人温和的声音,与刚刚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像是判若两人。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夫人的真面目。
“翠竹,你在怪我吗?”洛晴川想到自己刚刚癫狂时,掐住翠竹。
调整自己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翠竹,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韩相宜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景年也不会这么对我。”
对,就是韩相宜的错。
就是贱人,将自己害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顾景年打的右脸,到现在说话时还在疼。
脸再疼,也疼不过心里的疼。
顾景年明知道自己怀着孕,却还是将她关进祠堂,他不就是想替韩相宜在报复自己吗。
她明白了。
“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她即使和离了, 离开将军府还是这么阴沉不散。”洛晴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
翠竹感觉夫人此时的情绪不再像刚刚那样,那么的癫狂。
恢复正常。
放下心中的害怕。
加上,她又从夫人话听出了夫人的无助。
劝说道:“夫人,韩相宜她哪一样能跟你比?你又何苦去纠结这事呢。”
“这话怎么说?”洛晴川想听听翠竹的看法。
这个府里,她能信得过的人没有几个。
翠竹是其中一个。
翠竹细细替夫人分析着:“夫人,韩娘子现在是个和离的下堂妇,她拿什么跟你比?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在整个楚国来说是最低的。
不说这过。
就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嫁过一次的女人。
以后,想要嫁给一个比将军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更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她如今还是一个二嫁女的身份。
夫人,你去跟一个处处不如你的女人计较,你说你是不是把自己设在一个死胡同里,让自己走不出来。”翠竹耐心的替洛晴川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