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上她那双阴毒的眼睛,心里不是个滋味。
毕竟也叫了这么多年母亲,她却如此诅咒我。
还真是让她说中了,我上辈子死无全尸,可不是就遭了报应吗?
原本是来看戏的,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像一盆水浇熄了我所有的好心情。
我不再和她们争执,声音淡淡道:“苏太太,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们,要是太过心狠手辣,迟早是要遭报应的,既然苏小姐平安无事,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
我转身离开,回到车上,陆衍琛觉察出我低落的情绪。
“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有些委屈罢了,我生前不受家人重视,就连死了仍旧如此。
我那短暂的二十几年究竟算什么呢?
陆衍琛将我抱到怀里,“我是不是说过,永远都不要内耗自己?别忘了你曾经就有过抑郁症,难道你还想要再抑郁一次?”
他扒开我袖子下的伤痕,那是姜湾湾割腕的痕迹。
伤口已经结疤,像是蜈蚣一样,很丑陋。
人的自愈能力挺好,只要不故意按压,其实我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