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伯雄说着,已经拉紧了马缰绳,双腿夹紧,随时准备策马而逃了。曹瑞云长长吸一口气,怒吼道:“我们走!”
展伯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曹瑞云刚一开口,展伯雄就如释重负,立即大吼道:“走!回援曹府!”展伯雄说着漂亮话儿,把大刀一举,一马当先便冲了出去。
楼上,田彬霏反手持剑,望着楼下微笑道:“他们退了!”
叶小天没有他那样一身好功夫,可不敢大剌剌地站在窗前,听他一说,才急步过去,透过破烂的窗棂向外一看,喜道:“果真退了!陈大人,安公子,他们退了!”
陈洪岳一听这话,伸手一推头顶的桌子,再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自窗口向外一看,大喝道:“果真走了!走了和尚走不了庙,本官绝不会轻饶了这些犯上作乱的恶徒!”
这时,兵备佥事杨健见自己的疑兵之计生效,急忙策马冲到楼下,仰首大叫:“臬台大人勿慌,歹人已被下官率众击退,大人无恙了!”
正说着,远处又有一队人马轰然开到,杨健登时脸上变色,奈何大话已经发下,臬台大人又在楼上看着,实在没有逃跑的道理,只好硬着头皮大喝:“来者何人,难道想要造反么?”
来人扬声喊道:“听闻陈臬台与我家公子遇困,安家特来救援,前面是哪位将军?”
杨佥事一听登时把心放回了肚里,大笑道:“原来是安家的人,本官兵备佥事杨健,那些狂徒,已被杨某率众一番血战,打得落花流水而去了!”
……
曹瑞云快马加鞭,堪堪赶到自家老宅,就见前方烟尘滚滚,许多百姓都惊呼着向前方跑去,高呼道:“有人家走水了!”“好大火!好大火!怕不要烧成白地了!”
曹瑞云心中一紧,急急再行一阵,猛地一勒战马,望着前方,满脸的惊怒与绝望。不出所料,起火的就是曹家老宅,看那火舌滚滚,烈焰焚天,眼见是已救不得了。
曹瑞云喉头一热,几乎要气的吐出血来。
展伯雄惊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不如我们马上出场,回返本家,再寻机与他一战!”
曹瑞云道:“不!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们就一蹶不振了。各权贵人家都是势利眼,没有人肯雪中送炭的!我们去你展家的宅子,伺机与他再战!”
展伯雄暗叫一声苦也,这曹瑞云和他大哥一样的刚愎自用,可现在兵马都是曹家的,曹瑞云不走,他带着几十个部下哪敢出场。展伯雄不禁迟疑道:“这……这个么……”
曹瑞云把眼睛一横,道:“怎么?你怕了?你以为你怕了,那个魔头就会收手?”
展伯雄忙道:“老夫并无此意。老夫是想,既然曹土舍不肯走,不如你我立即去安家!”
曹瑞云道:“去安家做什么?”
展伯雄道:“安家是群雄公认的霸主,叶小天如此跋扈,今日又掳尸而去,可想而知,必然是要效仿古人鞭尸泄愤!如此天人共愤的恶行,难道安家还能视若罔闻?总要他们出些力才是!”
曹瑞云憬然而悟,道:“不错!安家想置身事外,休想!咱们去安家!”
曹瑞云火也不救了,任由他曹家数百年的老宅烧为白地,兜马直奔安府。曹瑞云和展伯雄率领全部人马充当保镖,浩浩荡荡赶到安府,倒把安府中人吓了一跳,急忙紧闭四门,壮丁上墙。
曹瑞云倒也不敢对安家的人放肆,早早下马,步行上前,高举双手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们是来求见安老爷子的!”
二人到了安府门下,在弓弩戒备下说出自己身份,安府管事立即奔向后宅禀报,展伯雄和曹瑞云恭立门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安府大门一开,安府管事慢腾腾地走了出来,往阶上一立。
“二位大人,实在对不住,我们家老爷子说了,老爷子的长孙被一伙强人困在八仙楼,如今生死未卜。老爷子实在没心情会客,两位请回吧!”
展伯雄和曹瑞云一听顿时呆若木鸡:“甚么?”
安府管事没再理会他们,一转身便进了门,安府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上两枚兽环轻轻叩击着门上的黄铜铺首,展曹二人大张的嘴巴和那黄铜的狮头铺首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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