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自己的实力够强,石敬瑭即便是把北汉的所有土地都献给辽国,你依然能够夺回来,正因为我们现在夺不回燕云,所以才会如此的切齿痛恨石敬瑭!
身为将军,你要记住一点,强大才是力量,痛恨不能让辽国少一根毛,因此,一个强大的将军不会痛恨任何一个人,因为在他的眼中,那些人都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调动自己的情绪去面对这些人,只会让你多一些思想负担,而不会对你击败敌人有半点的好处。”
赵旭瞅瞅宫殿里的那些大宋将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太保会这样毫不留情的训斥那些人,因为太保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
“太宗于太平兴国四年, 灭北汉之后,为夺回燕云十六州之地而大举攻辽,然而在高梁河之战中败北。
雍熙三年,宋军又在岐关、朔州之战中再度惨败。从此,太宗及其群臣对辽由进攻逐渐转为防御,出现了:来则御之,去则勿逐之消极局面。
既然无望夺回幽云故地,也就失去了大宋防御辽朝最重要的长城防线,北方门户完全对契丹铁骑洞开,出现了:燕蓟以南,平壤千里,无名山大川之阻,蕃汉共之的局面。
并且,华北平原在军事上利于辽骑的驰骋,却使以步兵为主的宋军处于劣势。这些不利因素,使京师开封客观上陷入:形势涣散,防维为难之境地。”
云峥说到这里瞅瞅那些勋贵叹口气道:“你们可能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十分的无礼,却不知我刚才胸中的怒火是如何的高涨!
当我的五万大军抵达黄河岸边和东京城隔河相望的时候,就表示着东京以北的土地已经全部陷落,东京已经成了战争的最前线。
在这种局面之下,你们竟然大言不惭的的要和我东京决战!知道吗,当五万大军出现在东京视野的时候,你们其实已经输掉了。”
侯之坦怒道:“不可能,北方防线有我大宋重兵把守,如何会容许辽国骑兵一路南下。”
云峥不理睬侯之坦,继续道:“庆历三年,枢密副使富弼在上书中言:今来都城并无险固,所谓八面受敌,乃自古一战场耳。若四方各有大盗,朝廷力不能制,渐逼都城,不知何以为计,臣每念及此,不寒而战。
我非常的同意富弼的这些话,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东京的最大原因,因为我只要住在城里每天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东京城向来有八荒争凑,万国咸通之称。
而大宋能定都于开封,确有当时古长安、洛阳所不可比的交通优势,其中是与汴河等河流方便的漕运以及黄河所带来的丰富的水资源是分不开的。
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等河流横贯东京全城,将全国各地尤其是东南一带的物质源源不断的运抵京都,从而使开封处于“天下之枢”的有利地位。
有一利必有一弊啊,当年王贲决水灌大梁,灭掉了魏国,同理,只要在夏秋日黄河水丰沛之时,掘开黄河,让黄河倒灌东京。
东京城有高大的城墙掩护,洪水冲击不垮东京城,可是绝对能让东京的四面成为泽国。
至此,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东京城牢牢地围困住。
林将军刚才说要和我隔河对峙,黄河岸边北高南低,你凭什么与我对峙?只要我掘开黄河你们只能成为鱼鳖。”
庞籍出声道:“云侯,并非只有你和富弼看到了东京的弊端,早在庆历四年,枢密副使韩琦、参知政事范仲淹上四策中有:修京师外城者,后唐无备,契丹一举,直陷洛阳;石晋无备,契丹一举,直陷京师。 ……京师坦而无备,一朝称兵,必谋深入。我以京师无备,必促河朔重兵,与之力战。
彼战或胜,则更无所顾,直趋澶渊,张犯阙之势,至时,遣使邀我以大河为界,将何以御之?是京师不可以无备也。若京师坚完,则戒河朔之兵勿与之战,彼不得战,则无乘胜之气。
欲谋深入,前有坚城,后有重兵,必将沮而自退。退而不整,则邀之击之皆可也。故修京城者,非徒御寇,诚以伐深入之谋也。……今约二年而城之,则民不劳而利大,不可不早计也 ”
云峥笑道:“因此朝廷在嘉祐四年正月十一日,修筑京新、旧城,及兴役赐兵缗钱 ,京新城外四壁城壕开阔五十步,下收四十步,深一五尺,地脉不及者至泉止。
还赐专一主管制造军械所度牌千五百,买木修置京城四御门及诸瓮城门,封筑团敌马面 ,怪不得大宋这些年的钱钞总是不够使唤的。
一个庞大的如同怪物一样的城市就这样矗立在一个他本不该矗立的地方,从根子上就是错的,你还能指望这些东西来保护城里的百万之众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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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