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不行,让人去求四哥,四哥不肯管,他又去找官府的人来。
本以为,官府的人来了,肯定能把那群泼皮赶走,可是
人确实是赶走了,他们却在大街上,拉着血字白布,大喊大骂。
他再去找官府,官府派了官差来,却是一脸为难的说,“陆少爷,人家是正经的讨债,手中有贵府主子亲手写的欠条。还有,那地界是大街上,小人无权驱赶。”
他气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伤口都绷开了。
他痛得不行,等到大夫处理完,听说事情已经闹大了,整个汴京城的人都在传,说他娘欠债不还,让他陆家少爷仗势欺人,欺压百姓。
他气得险些吐血,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再去求他四哥,他四哥就一句,让他把欠的银子还了。
可他家哪来的银子?
而且,他也不认为,月宁安真有那么大胆,敢跟他们陆家作对。
他又拖了两日,想让月宁安知难而退,不想外面越传越难听,最后
陆二夫人与陆三夫人出面,作主把他们四房的库房打开,想取银子还债,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不值钱的家具。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他们四房院子里的摆件和产业卖了,东拼西凑,凑出五万两银子把钱还上了。
这么一来,他们四房也彻底的掏空了。
陆飞羽气得不行,月宁安害得他颜面尽失,又把他们四房掏空,他现在连给苏家的聘礼都凑不齐。
在家养了两天,勉强能下床,打听到陆藏锋不在府上,陆飞羽就忍不住,带人打上门了。
月宁安害得他颜面尽失不说,还害得他家产全空,他要不给月宁安一个教训,往后在汴京城,还有谁把飞爷放在眼里?
陆飞羽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恶狠狠地瞪向月宁安,“月宁安,你怕是想钱想疯了!一扇破门,你居然说值十万两,你去抢吧!”
“抢是犯法的,而且抢钱没有这个来钱快呀。”月宁安看陆飞羽那怂样,就忍不住笑了,用缠成猪蹄的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头,“太湖的石头我当时买了一船,连同运费一起七千五百两。琉璃窗,我买的是周家出的,周家专供皇室,窗户大小的琉璃就得要五百两。飞爷,你的人,砸了我多少块琉璃窗?”
“呵,我砸了就砸了。怎么,你还敢要我赔不成?”陆飞羽听到月宁安张嘴就是几百、几千两的,突然感觉双腿发软。
月宁安不会真要他赔吧?
不,不会的!
他可是陆家的小少爷,月宁安一个商户女,哪来的胆子敢要他陆飞羽赔银子!
哪来的胆子,敢得罪他?
月宁安肯定就是吓唬他的,他是绝不会上当的!
“苏家的人砸了我的门,都要赔我银子。飞爷,你觉得,你比你岳父还要嚣张吗?”月宁安笑得温温柔柔,陆飞羽却是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