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将军所说的,好人总比坏人多,不能因为他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就怀疑所有人。
陆一收回视线,沉着地道了:“第五场关系重大,我们只能赢不能输。神医配的药,需要一刻钟才能起效,第五场比试在即,你们现在服下药也无用。第五场”
陆一走到赵启安面前,抱拳行礼:“将军请大人您出手,希望您在取得胜利的同时,尽量将第五场比试的时间拉长,好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赵启安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看了水横天一眼,才缓缓点头:“好。”
虽然他看不上水横天,但也不得不承认,水横天的武功确实高,至少在他之上。有水横天坐镇,又有陆一盯着,那些个魑魅魍魉的小人,绝对蹦哒不起来。
赵启安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脱掉身上黑色的披风,露出里面与一众将士一样的军服。
挺阔阳刚的军服,衬得赵启安多了一分刚硬,少了一份阴冷。
他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装,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脸上的面具取下。
赵启安一来就带着面具,营中不少人都好奇,有交情好的还私下打赌,只是
赵启安浑身都散发着“老子不好惹”的气息,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寻问,虽好奇也只敢私下猜测。
此见,见他伸手去摘脸上的面具,营中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打量他,想要看看他面具下的那张脸,长什么样。
赵启安似有所感,他冷笑一声,故意放缓速度,慢条斯礼的移动面具,直把众人急得不行。
直到赵启安玩够,他才将挡在脸上的面具移开,露出面具下黝黑冷硬、疤痕交错的脸。
“果然是有伤,我猜得没错。你这小子也是,不就是几道疤嘛,大老爷们的在乎什么,还带个面具遮着,有什么遮的,我们又不会嫌弃你。”
看到赵启安面具下的脸,营中的人一个个笑了起来,没有嘲弄、鄙夷,只是猜到真相后高兴的笑,就好像赵启安脸上有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也有猜错的,不高兴地嘟囔:“你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亏我还猜你貌比潘安,猜你像兰陵王样,因为长得太好看,这才带一张面具遮美,结果你丫的真是遮丑呀!
丑有什么好遮,兄弟们都是在战场上拼命的,哪个身上、脸上没有疤。我之前还有一个兄弟,半张脸都被北辽人用刀给削了,丑的跟鬼似的,人家都没有带面具,你这小子长的又不丑,带张面具也不怕憋死自己。”
不管是猜到了、还是猜错的人,都没有恶意,只有善意的打趣。
说他丑?
赵启安被众人围在中间,白的没有血色的唇微微上扬,阴鸷的眸子微眯,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水横天又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赵王殿下很可怕,甚至比陆藏锋还可怕。
陆藏锋虽然老奸巨滑,但好歹还是一个正常人,行事有章法。这位赵王却不同,这位赵王太疯犯了,不然
堂堂赵王何须亲自上场,去跟北辽那群明显不对劲的人打?
赢了,他也得不到任何荣耀,输了
可是会丢命的!